外,又说不出别过处,越发难于翻脸。只好赌气,不是洞中修炼,便是远出行道,懒得回去。李厚倒也守信,又恐妖人寻仇,并不似前如影随形。即此若兰已觉是未来个大累。
新近妖人师徒见借宝久未归还,妖妇行法收,才知已毁。又查知李厚已立誓改邪归正,永不再与妖人为伍,甘心守定若兰,永为臣仆之事。妖妇水性杨花,早想勾引李厚,因为对方情有独钟,不为所动,当着妖师,勉强借他宝镜,心实不愿。及见这等情形,以为自己秋姿奇艳,谁都见倾心,色授魂与,李厚独不受其诱惑,认为奇耻大辱。又因法宝毁在若兰手内,越发大怒,当时便要寻来,把二人置于死地。无奈妖师因与神驼乙休结怨,吃大亏,仅以身免,惟恐又生枝节。说:“李厚失宝,非出本心,不敢见你,也是常情。他与对方几生热爱,乘机近身,也难责怪。法宝尚未炼成,此时不宜多事。”严词禁阻。妖妇本有好些面首,均是有力妖邪,自己不敢违背师命,气又不出,便在暗中指使妖党去向二人寻仇。若兰已经遇上过次,虽仗师传法宝占上风,但是仇恨越深,必要卷土重来。李厚便说:“人在山,早晚必遭毒手,死并不怕,但不愿死在别人手内。”力求若兰将他杀死,他痴愿。还说如蒙见怜,带他出入,绝不敢稍有违忤,或想就势亲近。只是随侍身侧,可以常见玉容,旦遇事,也可多个帮手。妖邪行径来历,均所深知,有他在侧,便可先作防备,要免好些意外。若兰见他词意恳切,虽未答应,也颇感动,当时未置可否。心想:“这人痴得可怜。虽然出身左道,近已立誓改悔,可惜正教中无人援引。”意欲寻到齐、朱等至交姊妹,说明心事,由灵云出面,接引到本门师兄门下,借以保全,免为妖人所害。自己素来面嫩,又觉难于出口。想起玉清大师法力高深,无须明言,便可代为做主。方始变计,前往求教,不料忽与朱文路遇。
朱文问知前情,暗忖:“若兰温柔心软,昔日玉清大师背后说她将来尚有情孽,能否摆脱,尚不可知。彼时见她端静,向道最切,还当不至于如此。谁知下山不久,便遇此事。难怪灵云想将她带往紫云宫同修,两向师长求说,俱都未允。她说那人,不知根骨心性如何?只要不是真正恶人,七矮现在开府小南极,那大片仙山灵境,自必须人管理。七矮下山不久,无甚门人,金蝉又是莫逆之交,如为接引,断无不允之理。”朱文便将自己想法和若兰说。若兰闻言大喜,立约朱文同往查看。途中力言:“妹子实因志切修为,对他从无情愫,故觉纠缠讨厌。平心而论,前生同在旁门,丁汝林有时还不免于为恶,李厚却因情太专,敬爱自己,奉若神明,休说害人,不论甚事,妹子只稍不以为然,立即作罢,并还永不再犯。转世之后,多年不见,以前行为虽还不敢断定,但他仍是当年心性。因其所交多是左道中人,过失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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