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多人外,凡是认作将来有用几个能手,至今无恙。固然自己深悉洞中微妙,与众合力,在各层夹壁之间开甬道密径和好些小洞室,以供行住,避开禁地,并各指明趋避之法,不致触网犯禁。但是圣姑既能凡事前知,早有安排算计,今日之事断无不知之理,哪有如此便宜,安然到底?心疑还有危机隐伏,圣姑遗言必要应验,这班妖人决无好结果,不是应于现时,便是应于未来,连自己也是如此。到日安危系于发,不能脱出,便必毁灭。平日背人想,便觉心寒,觉着不再犯大禁忌,到日尚且难保必生,如何还敢再犯圣姑平生大忌,污秽仙府?便是毁尸报仇,好歹也等脱险雄飞,莫予毒;或是看出不行,拼与同尽之际,再作道理。此时仍置身在仇人网中,乱来不得。总算这两甲子元神苦修没有白费,尚有定力,又不似众妖人*欲蒙心,元灵已失主宰。每当狂欲将起,立想到切身安危利害,强行按捺,也是苦极。有时因此恨极圣姑,几番想要强行出洞,与众妖党合力施展极恶毒邪法,拼着藏珍不要,倒反仙府,将全洞连同圣姑法体元神齐葬入地府之中毁灭。然而终究无此大胆,咬牙切齿阵,也就拉倒。
这年中,池底也时有妖人来访,但与妖尸勾结上引作同党只有人,余者不是不甘为妖尸诱入洞内送终,便是知难先退。每来妖人,均难逃神雕法眼,有时癞姑等人也多撞见,因守李宁之诫,视如无睹。又因隐身窥伺,谷口设有禁法,潜形幻景,来妖人不曾发觉,众人也不出面。
易静自从第二次幻波池受挫归来,因觉洞中最厉害是灵前五宫和五行法物,而师传道书正有章专论此法,但非短岁月中所能炼成。心想:“自己前炼过五行五遁,本有根柢,只是不能穷极精微,生应变化。何不多下苦功,以年余光阴炼成,三入幻波池,不俟时至,何时炼成何时便去,亲手除去妖尸,雪耻报仇?”因而终日在洞炼法,连每日必修定功也放在旁,轻易不出步。偶闻池中妖人来去,只付之笑,这样自然无事。
这日易静觉着所炼五行五遁已然穷极变化,意欲试法力深浅。知道上官红近炼乙木遁法大为精进,已能不假林木随意施为。起初因所学由圣姑传授,从未诘问。后来上官红日益精进,也未令其演习来看。这时令上官红如法施为,满拟自己学有根源,又得师门传授,虽然功候尚差,上官红初拜师时曾见她演习过,虽不似旁门左道之术,威力也颇神妙,毕竟不能与自己同日而语。哪知师徒二人互相演习防御,竟成功力悉敌。易静先以乙木反制乙木,几为所败,已觉奇怪;忙又改用反五行,以为金土化生,可克乙木,不料也只仅仅将上官红乙木所发青色烟光勉强压住,不能继续增高而已,毫也奈何不得。不禁大为惊异,收遁法,细盘诘,才知圣姑所传先天乙木遁法,乍看与自己所炼无甚分别,实则另具极大威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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