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姓洪听完前言,又隔会儿,才忿忿地狞笑道:“照你说来,师徒早是都该遭劫。你既怕事,有反心,何不早走,还守在这里做甚?”后人答道:“还不是为以前陷溺太深,罪多孽重,得师不易,无处容身,迫不得已在此苟延时日?心虽忧危虑患,仍盼师父能够省悟,不为群小所惑。既然受师恩,便不愿中道舍去啊!只是见机得早,暂时避开,全身远祸罢。师父仍是师父。又不坏你事,怎说起反心?现在任怎样苦口婆心,你们也难悔悟。等到误师父仙业,自己身败形灭,就来不及。”姓洪恨恨道:“你今日欺人太甚!明人不做暗事,念在前好,也不将你所说禀告师父,且等你背师叛教之时,再作计较。看你到时,师徒对你如何处治吧。”后人笑道:“师父刑罚比老怪如何?以现时为人,自信渐入佳境,兵解难免,决无再受毒刑之事。只恐师父朝省悟,你如尚未遭劫,恐要难逃公道呢。想你所说全是厢情愿,此时如有人来,早该乘着师父入定时机,后半阵法无人主持,暗中走进去。”
易、李二人听,分明是发觉有人入阵,故借和同伴争论,有意泄机,指点通行全阵之法。心料后说话这个,以前必是个邪法较高人,不知怎会迷途知返,痛悔前非?因是出身妖邪,暂时不为正教所容,才投到红发老祖门下。妖徒中竟有这样明白人,实是难得。还不领他好意,如言前行,等待何时?二人心念动,不愿往下偷听,试照所说,由峰左狗尾绕向前去,果无动静。知无差错,心中放,又绕走到狗脊正中。看前面,忽见两石笋宛如门户,左右对列。先前未见,料是正面隐藏门户。走近再看,形势突变,天色已看不见,头上和来去四外,俱是片沉冥,若降重雾。先见诸峰,除正峰外也都隐去,另有九峰在前,参差位列。回顾来路山顶两人,都是身材高大,相貌凶丑,尚在上面争论。
易静本明阵法,点就透。见九峰位置方向,越悟出犬牙遥应九进退之秘,立照所说前进,果又通行无阻。由此往前,每走过段,必另有石峰门户现出。每层阵地,均有九峰分峙,方位形式虽各不同,有主峰上面还有二妖徒把守,二人过去,也未觉察。只走过第九峰时,再按阵位和狗头所对方向退将回来,再往前走,绕峰而过。到对面峰脊,门户立即涌现,如法绕行,又是如此。只是左旋右转,时进时退,所行并非直径,阵位方向也不致。易静暗中留神,看出此阵千变万化,玄机莫测。幸亏听二妖徒争论,才入阵便得机密,自己又是行家。否则休说破阵势所难能,只要步走错,入歧途,便不知要费多少心力周折,能否到达尚不定。再要不明阵法生克,妄触禁制,引起埋伏水火风雷,夹着千丈毒烟邪雾,齐围拥上来,更是危机密布,步步荆棘。上空又有极厉害邪法封锁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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