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,煞非容易,现己脱胎换骨,炼就元婴,只为朝之忿,误入歧途。因前在南疆,与哈哈老祖斗法不胜,拜在他门下,妄以为可以成仙,报仇雪恨,自为教祖,偿那平日心愿。步走错,便以错就错到底,渐致仇怨日深,江河日下,无法再返本来。如若当年不动贪嗔,独自虔修,本可炼到天仙地位。就是现在忘本趋邪,只不过不能飞升灵空仙界,又多道家次四九重劫,仙业仍然有望。这原来肉体怎舍弃去,为此只有忍辱含垢,等自己脱身以后,准备再用多年薪胆之功,拼死活。
晓月心虽如此想法,而对前师法力素所深知,自己悖逆颠倒,多行不义,也不是不知其非。尽管受哈哈妖师魔法暗制,当紧要关头,知道本门法规尊严,言必应验,因而也是有点心惊胆怯,不敢十分自信。昔年长眉真人所留玉匣飞刀家法,以及另外些简箧遗示,多半俱当众弟子面,封存收藏,尽管到时始得出现拜观,不知内容,形式全都见过。入殿落座,暗中留神观察,俱无影迹。玄真子只向芬陀大师问询前情,好似事前尚不知悉,否则玉匣早已请出,陈列殿中相待,哪有如此从容暇逸?照此情形,分明因为吉日灵辰,盛会当前,不愿以旧日同门来开杀戒,乐得假充好人。并还想到,叛教人被外人擒送到此,如不经过处治,任其从容而去,决无此理,至少也要经过番做作才是。也许仇敌心狠狡诈,既不便当众下手,为盛会杀风景;又好不容易擒到,不舍放脱为以后大患。表面假仁假义,已将玉匣取出,假作顾念前情,仗着外人法力禁制,不能脱身,留此解劝,或是稍微拘禁,便自悔悟。等到会后人去,再将玉匣飞刀请出,能杀便推在师父遗留家法威力;不能,再行合力加害,必欲杀己为快,以免飞刀为断玉钩所破,有损长眉威严,并还放走仇敌,留下未来心腹之患。主意真个再毒没有。转不如拿话给他叫破,免中暗算。
晓月正在胡思乱想,忽见飞刀突在殿顶出现,他自是识货,觉出以前亲见封刀入匣时,虽觉神物灵异,并无如此威力。枉自费尽心力,炼成柄断玉钩,自信十分能敌。这时两两相较,分明仅能勉强阻挡,不特结局只能缓死须臾,并非敌手,甚至连元神婴儿也为所斩,无能幸免。心胆立寒,不禁悔恨交集。见飞刀电掣,转圈,朝己飞来。尺许长道银光,精芒四射,直似泓秋水,悬在空中。前面若有极大阻力,其行绝缓。忧惧危疑中,眼瞥见妙真人夫妇目注飞刀,面有笑容,大有得意快心之状。
中座天蒙禅师,正在低眉入定。连他所抱三岁童婴,也在他怀中闭目合睛,端容危坐,相随入定,迥不似初入仙府,青瞳灼灼,东张西望,活泼天真之状。晓月心中恶毒至极,无从发泄。在座诸人法力高强,击不中,徒自取辱。因来时天蒙、白眉中途忽离去好会儿,回来便抱个婴儿。听他三人对谈,此子竟是仇人前九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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