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家喜欢多好呢！”甘碧梧笑
笑。阮纠接口道：“七师妹心直口快，稚气终脱不掉，没有含蓄。
以前较她尤甚，近三百年才改些。有时想起跟随师父隐居前许多旧事，都觉好笑。自来江山易改，本性难移。许是山居年久，未与外人交往，日常清暇无事，默化潜移，连性情也随以改变。这次奉命下山，许不似昔日躁妄。”丁嫦道：“你是大师兄，同门表率，自然要老成些，那似和十六师妹
孩子气呢！仙山虽好，只是岁月清闲，无争无虑，连四师姊素来倜傥人，也变得这等闲静雍容，没有从前有兴。”甘碧梧笑道：“嫦妹你还要说些什
？当着崔、凌二位道友，也不怕人笑话？”崔五姑笑道：“仙府长生岁月，仙景无边，已是令人羡煞；而诸位道友又是雍容恬逸，纯然
片天趣，真情款款，自然流露。真恨不得早生千百年，得附骥尾，可拜真人门下，便天仙位业也非所望呢。”阮纠道：“道友过誉。们虽然幸窃福缘，得天独厚，终不能望到天仙位业，便为情字所累呢。”凌浑闻言，忍不住问道：“休说真人，便是诸位道友，哪位不是神仪内莹，精华外映，明是天上金仙流。听内人说，虽是男女道友同隶师门，并非合籍双修。即以千万功力而论，已具通天彻地，旋乾转坤之能，怎情关念便勘不破呢？”阮纠笑道：“此事说来话长，并且将来借重诸位道友，也是为此字。不过暂时奉家师命，恕难奉告，且等峨眉会后，再作详谈吧。”甘、丁二女同声笑道：“大师兄才说改性情，不又饶舌？”凌浑知道来时料中所说借重之事，至关重大，不便再为深问。
五人言笑晏晏，不觉连越云层，到天蓬绝顶灵峤宫外。阮、丁、甘三人领凌、崔夫妇，先去拜见过赤杖真人，略说命众弟子随往峨眉观礼之事，凌浑又略请教些应劫话。便由阮、甘等门人陪出，先引凌浑把灵峤仙府风景游览周，然后去至甘碧梧所居栖凤亭中小坐。众仙侣因凌浑初来，又命门人侍者去取灵泉甘露与各种仙果，前来款待。凌浑健谈，神情穿着又极滑稽，宾主双方越谈越投机。内中赤杖仙童阮纠和个名叫兜元仙史邢曼，尤为莫逆，由此成至交。
凌、崔二人因离庚辰正日没有几天，路隔太远，必须期前赶到。虽然飞行迅速，不致延误，当此多事之秋，受人之托，终是越早到越好，便起辞别。众仙再三挽留。阮纠并说：“此行如何，家师已经算出，明早起身，到时恰好。因此次旁门中颇有几个能手，为事前不使得知，道友到时，使用仙法隐蔽行藏，不到起身下山，谁也推算不出。据想，也许峨眉诸道友都认作意外，到后方知呢。”甘碧梧和另仙侣同声笑道：“大师兄话休说满。左道旁门中人，自难知道们行藏。峨眉诸位道友何等高明，未必也瞒得过吧？”阮纠笑道：“不是说准能瞒过。只为凌、崔二位道友此来，未向第二人提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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