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洞顶铁环便飞将下来,由头上套下,紧束腰间,往上吊去。再想骂时,只管将口连张,用尽气力,只不出声。
申武回身再指铁环去吊瑶仙时,林瑞忽说:“此女尚还可恕,不妨少待。”瑶仙见绛雪已经高高吊起,刚哭喊得声:“绛妹,你死不独生。”也吃妖道将手指,休说哭喊不出,连身都被定住,寸步难移。申武随即跪请:“用何刑处治贱婢犯上之罪?”妖道看出二女不但性情贞烈,并且姊妹情重,有异寻常,死同死。偏生绛雪辱骂太毒,过损威严,不能不加惩处。心想:“只使略受点刑,好使另个触目惊心,个受苦不过,只要服顺便住。”便向申武喝道:“此乃凡女,受刑立死,但还有用她们之处。先打四十蟒鞭,看服不服,再听吩咐。”申武领命回身,举鞭朝上便打。叭叭叭接连几下,绛雪不能出声,只在空中乱颤乱挺,上下身衣服立即碎裂,皮开肉绽,急痛攻心,晕死过去。这还算妖徒秉承妖师意旨,点到为止,比起适才打两妖童轻好几倍,已是如此;否则早就骨断筋裂,死于非命。瑶仙见状,直比身受还惨。无奈不能言动,枉自切齿痛恨,心如油煎,求死不得。申武又打十来下,妖道见绛雪只是随鞭乱晃,已没气。便喝:“放下救醒再问。”申武立把铁环放下,取出小幡阵乱划。绛雪声惨哼,悠悠醒转,周身痛楚麻木,软瘫地上,转动不得。
妖道解二人禁制,便问:“还服不服?”绛雪痛呻未定,残息仅属,还未开口。瑶仙见绛雪放,自己忽能言动,忙即不顾命般飞撞上去,哭喊:“绛妹,妈害你也!”绛雪昏惘急痛中,见是瑶仙,不知她未受刑。听上面妖道还在喝问,突然怒火上升,强忍奇痛,奋力嘶声惨叫道:“姊姊,二人前生造孽,命该如此。除拼死为厉鬼,活捉这妖道,还有甚说?你姊妹,做鬼再见好。”底下还想再骂妖道几句,周身痛彻心骨,人已支持不住,二次又闭过气去。妖道便问瑶仙:“如何?”瑶仙悲忿填胸,决计也步绛雪后尘,跳身起来,戟指骂声:“该万死妖孽!”妖道恐她再骂,将手指,又被定住,言动不得。随对瑶仙狞笑道:“你当她求得死便完?似此可恶,日受磨折毒打,便三五十年也难如愿呢。你且先看个榜样,看她能死不能?”说罢,自下法台,手指绛雪,手中掐诀,念几句邪咒,口气吹去。绛雪本打得肉绽血流,玉容已死,妖人行法回生之后,顿还原状。除上下衣服破碎,尽成片段外,依旧雪肤花貌,掩映生辉,直似未受伤样,痛也立止。只是怒视妖人,不能言动而已。妖人又对瑶仙道:“你看她不是好?那四十鞭还只挨得半呢。这还是你们今日初来,不知利害,略有宽容;又到炼法之时,无暇处治。明日不服,身受更苦。”随喝:“行刑!”可怜绛雪痛楚方息,又受二次。申武鞭才打下,瑶仙见和先前样,哪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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