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机会,等其自行投到。
果然瑶仙情切心急,主意定,便难再耐;加以萧玉不曾同来,免却许多顾忌。头两夜特意把心思抛开,早睡养神。暗中和绛雪几次突出查看,并无人在外窥伺,心中奇怪,萧逸怎会如此大意?好生不解。第三日留心仇家行动,简直点戒备没有。以为萧逸妄想以义相感,又中自己轻敌之计,所以如此。仇人早晚都难近身,成功节全出侥幸。古来忠孝义烈之士,都是不惜微生,当机立断。此事只能打尽心主意,成败听天,哪有许多顾虑?越想越心壮,决计夜间下手。先不想告知绛雪,继想,她比自己还要激烈,自己如死,她也不生。独自下手,乘夜成功,或者还能逃去;旦事败,她就不从死,也为仇敌按村规受那火焚毒刑。转不如把话说明,如能听劝,在下手之先翻墙逃去,免多饶个,再好没有,否则多帮手也好。佛事做完,回房便和绛雪说。谁知主仆二人竟打是样主意。绛雪比她心思还要周密,非但定在日内下手,并还乘着萧逸隐秘此事心理,日里在祭坛上装着回家去取衣物,将畹秋密藏那把匕首毒刀也暗取回来,用不着再使萧家堂屋架上兵器。
此外萧玉关心二女太过,惟恐萧逸不能就此罢休,想约二女同逃。知村中前后两出口常年有人防守封闭,决难逃走。每夜佛事完,便借月光照路,偷偷往村外危崖带,连夜遍寻逃路。恰巧也在昨晚无意中发现当初畹秋和崔文和定情山窟深处,有大石竟可移动。试搬开深入探,居然几个曲折便到村外壁腰之上。最可喜是出入口均极低狭,虽要蛇行出入,只要入口石活动,里外均可移堵。余均整石,别人决难发现。洞外下临绝涧,虽极险峻,但是藤树杂生,凭自己和二女身手,足可攀援绕越。自觉有生机,高兴已极。细查看后,忙赶回去写个纸条,几次想背着兄弟,由帏后抛与瑶仙。偏生瑶仙捺定心志,连正眼也没看过他次。当中又有桌围遮住,双方定要同时在围缝中窥探,才能望见。萧玉故意将桌围弄开些,对缝斜坐,目注对方。看早晨,也没见二女影子,又不知对面有无外人,不敢乱投。正急得没法,后来绛雪取衣回来,听出萧玉叹声有异,先也不理他。后听萧玉连连干咳,恐人听出,打算瞪他眼,不令这样。往帏缝看,正值萧清被萧逸唤出。萧玉见绛雪怒目示阻,忙把纸团丢过。绛雪连忙拾起,背人看,觉是线生机。想在二次下手以前,苦劝瑶仙随萧玉先逃,由自己人拼命,事后如能逃走,跟着追去。及听瑶仙说出心事,知不能阻,便劝她留线生路,再等两日,布置好出路,再同下手。瑶仙想起萧玉痴情可怜,也就活动。好在所居室中纸笔现成,便写信令萧玉先运些衣物、路资藏在洞内。只是备用,逃日尚早,临时还有通知,布置停妥,千万不可再在洞侧逗留,以防被人看破。次日乘便抛与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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