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,似笑似愠地低语道:“这大半夜还没狂够?天都什时候?看爹爹这身衣服被你揉成什样子?”同时绛雪也掀帘走进。萧玉知道再闹,恐要触怒,只得穿鞋下床,自去椅上坐定。
绛雪抱着萧玉衣服走来,见萧玉满脸泪脂狼藉,目光注定瑶仙,如呆子般。身吉服满是皱痕。瑶仙也是云鬓蓬松,泪光莹滑,脂粉零乱,皱纹满衣。直似二人扭结着,打次长架神气,暗中好笑。想起适才所闻情景,又代二人可怜可惨,眼睛酸,几乎落下泪来。瑶仙原不避她,便问:“妹子既然早来,天想快亮吧?”绛雪道:“时候倒还不算很晚,但你必有话没对姊夫说呢。”瑶仙闻言,略寻思道:“妹子,你到这里来,有话说。”绛雪倏地面容变,随过去。萧玉见状,暗忖:“她姊妹说话,此时怎还避?”留心查看,见瑶仙附着绛雪耳朵说几句话,绛雪始而摇头,继而耳语,意似不愿。末瑶仙面带惶急,又拜两拜。绛雪方始有允意,朝萧玉瞟眼,又叹口气。萧玉先前不解,后见瑶仙不住万福央告,从小至今,第次看见她软脸向人,才悟出瑶仙必是见兄弟不要绛雪为妻,怜她孤单,意欲二女同归。暗忖:“姊姊对恩情如海,怎还忍心再爱别人?何况她又心恋着兄弟,此举万来不得。且装不知,等将来姊姊对提起,再婉言相拒便。”
正在胡思乱想,瑶仙已把话说完,走过来说道:“天还尚早,玉弟吃点东西再走,已请绛妹偏劳。”绛雪又看萧玉眼,转身走出。萧玉大喜,又想过去搂抱。瑶仙说道:“你这人怎这样俗法?乖乖给坐在那里。”萧玉央告道:“那和姊姊都坐在床边去吧。”瑶仙假怒作色道:“偏不坐床边。”说罢走过来,推萧玉道:“过去些,还没有地方坐呢。”萧玉已知她怒是假,连忙让出半椅子,二人并肩坐下。瑶仙道:“妈对爹常说:上床夫妇,下床君子。本来你此时该走,是可怜你太不容易,和绛妹求说,留你稍坐会儿,吃点东西,身上暖和些再走。你如像方才样胡闹,就生气。说点正经话多好。”萧玉装着委屈应。瑶仙说道:“你莫和做作,此时为你,心比刀绞还要难受呢。”萧玉惊问:“姊姊说不伤心,怎又伤心?”瑶仙道:“不是伤心,是难受,这且不对你说。来问你:明日该是起始复仇日子,虽不是当天行事,要在两家葬母之后才行发难,事前总该有个打算。知你已豁出条命,但白送性命于事无济,岂不更冤?你打什主意没有?”萧玉道:“昨晚为此想夜,觉着人要舍命,事无不成,只有桩难处。现在主意已经想好,但不能先说。姊姊必须怜,不要见怪,也必须依话做。总之事成,必能脱身。不过姊姊、绛妹事前务要先逃。则免心悬姊姊,于事有碍;二则免你两姊妹事后白白受害。”还要往下说时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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