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,以前也曾去过,找就到。有心寻她回来,无奈玉人难测,闺令森严,不容假借。自己又曾答应惟命是从,万借此相试,误走去,将她惹恼,如何弯转?想去不敢,不去又急得毛焦火燎,心旌悬悬;越等越情痴,满腹热爱无从发泄,倏地起身扑向瑶仙床上,先抱起瑶仙常睡枕头,连亲带嗅,搂得紧紧,低声喊道:“好姊姊,亲姊姊……”发狠亲热阵。后又得到瑶仙两只绣鞋,抚摸亲爱,朝鞋里不住乱亲乱闻。低声直唤:“好姊姊,爱死。”
似这样狂热虚爱阵,二女依旧人未来。渐渐爱极生恨,在室中抓发捶胸,低骂:“狠心姊姊,害得好苦!”不禁伤心,落下泪来。刚在酸楚难受,忽听身后有人嗔道:“好!你骂姊姊,去告诉她去,看还对你这个没良心好不?”萧玉大惊,回头看,正是绛雪,三不知掩进来,正站在自己身后,手里捧着个木菜盘。绣鞋正在手内,床上枕被也都零乱,惟恐真去告发,慌不迭将鞋先藏在怀中,忙着作揖打躬道:“好妹妹,亲妹妹,哪敢骂姊姊?谢谢你,她刚对好点,你告,就全糟。”绛雪嗔道:“说你没良心,还不认。她才对你好点?这比骂她还要可恨。”萧玉信以为真,急得面打躬,面慌不迭分辩道:“她对真好极!怕你告,才那样说。谢谢妹妹,成全吧。再说,她走来听见就糟。”
话刚说完,忽听瑶仙从别屋中走来。口喊:“绛妹,打帘子,腾不出手。”萧玉方在惶急,绛雪笑道:“姊姊说你呆子,点不差。也不帮接接东西,尽说这些空话有甚用处?”萧玉才想起绛雪手里有托盘,忙即应声接过,放向桌上。绛雪随转身将帘揭起,瑶仙也用木盘托着个小火锅和好些食物走进来,笑对萧玉道:“大少爷,受等受等。这火锅是用鸡汤煮,现吃现下抄手(即馄饨),外配糟冬笋、梨窝菌油、风鸡、烧腊鸭子和两盘四馕腊味。这都是妹儿见两娘母年前没心肠办年货,她私自做,也都是你爱吃东西。今夜安心振起精神,高高兴兴消个好夜,补补们三个这些天苦。快请同享受吧。”萧玉见瑶仙,不由得又喜又恨,暗忖:“你原来帮着绛雪做消夜裹抄手去,谁稀罕吃这些东西?与其这样,还不如早来步,领你情呢。又偏要来在绛雪后面,当着人,定又是拿架子,连手都不能挨。”心中怨望,却不敢现于辞色,忙说:“谢姊姊厚意。只是良宵苦短,为乐不长,是件恨事呢。”瑶仙道:“初春夜长,包你吃完回去,还来得及。今天过完还有明天,就这夜工夫完?明天黑,你就想法子自己来。好在你那兄弟虽不和你同心,准定不坏你事。已拿定主见,不畏天命,不恤人言,好在此,不好同走,还怕什?不过不像你这位呆相公,只图眼前,不作长久计算罢。姊妹都饿,快吃吧。”说时,绛雪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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