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能遇上呢。但是你想他听你话,以后再也不可欺负他。”
萧玉忙着快走,口里应诺。匆匆整理好雪具,先送绛雪走到前面,探头细看,郝家灯光尽灭,谅已全家入睡。放放心心催着绛雪穿上雪具,约定同行地点,出门上道。赶急闩门,往后门跑去。萧清知道此时再不出面,必疑自己向外人泄漏机密,回来又是祸事。想想,料与情人相见心急,必无暇多说。听他回转,故意出声走动。萧玉见兄弟忽然出现,虽然急怒交加,则心神早已飞走,无暇及此,二则守着绛雪之诫,事须好商,不便发作。匆匆停步,喝问:“你往哪里去,如何寻你不到?”萧清知道他适才没敢高声呼喊,随口答道:“自在后房想起爹妈伤心,后来口渴,见崔家丫头在房内,不愿进去,摸黑到厨房喝半瓢冷开水,哪里都未去。没听哥哥喊,哪晓得是在找?”萧玉将信将疑,不及盘问,只低喝道:“表婶临终,已收绛雪妹子为义女。她是你二表姊,以后不许再喊丫头名字得罪人。这会儿没工夫多说。今晚你再放个把*细进来,就好。”随说随走,说完,人已往后门跑去。
萧清见乃兄毫无顾忌,味迷恋瑶仙,天性沦亡。神志全昏,早晚必定受人愚弄,犯上作乱,惹那杀身之祸。又是心寒,又是悲急,暗中叫不迭苦。见人已走,只得去把后门虚掩,将神灯移向暗处,室灯吹灭,不使透光,以防潜夫再来叩门。也不敢再出声哭泣,只趺坐在灵前地上,对着盏昏灯,思前想后,落泪伤心。暗祝阴灵默佑兄长悬崖勒马,迷途早返。面再把潜夫所劝洁身远祸,移居叔父家中话,再四考量轻重利害。最终寻思:“兄长受贱人蛊惑,无可谏劝,祸发不远。自家虽是萧氏宗支,先世不曾同隐,情分上本就稍差。父母在日,与村人又不融洽。再经这场祸变,难免不怨及遗孤,加心嫉视。安分为人,日久尚能挽转。若做那桑间濮上等荡检逾闲丑事,村人已是不容;再要为色所迷,受挟行凶,有甚悖逆举动,不但本人难逃公道,自己也必受牵连,为时诟病,有口难分。纵不同谋助逆,也是知情不举。好,受些责辱,逐出村去;个不好,同归于尽。弟兄同难,原无所用其规避。但是父母已被恶名,他又多行不义,生惭清议,死被恶名。自己不能干蛊,反倒随以俱尽,父母血食宗祠由此全斩,不孝之罪岂不更大?何况他还要强逼娶那无耻丫头,不允,日受楚辱,更伤兄弟之情;允,不特心头厌恶,以后事败更难自拔。”越想越难再与同处,决定敷衍过破五,灵棺葬,便即离去,搬到叔父家中避祸,以免将来波及,反而更糟。日夜悲思,疲劳已极,主意拿稳,心神定,不觉伏到蒲团上面,昏沉入梦。不提。
且说萧玉出门,踏上雪橇,赶上绛雪。假说兄弟没有见到,以免无言可答。路加急滑行,仗着沿途人家绝少,又都夜深人睡,个人也未遇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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