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理,急得没法,才想拉你起来。想安慰你都来不及,怎敢欺负?”瑶仙不等他说完,便抢口怒喝道:“多谢你好心。还说不欺负呢,来问你:半夜三更,孤男寡女,你纵不畏人言,也应替想想;加以你两家新遭惨祸,成众恶,好端端还怕人家乱造黑白,怎能昏夜背人到此?如被人发觉,说些坏话,你就为死去,也洗不污名。急切之间担心妈身后和安危,以为夜无人知,偷偷前来,也还情有可原。但那绛妹也是亲若骨肉心腹近人,如今又承遗命拜姊妹,就不能做主,也当得几分家。她既那坚决回复,叫你回去,自然是她明白,揣知心意,知道事关生名节,比命还重,不可任性胡为,你就该立时回去才是正理。苦缠不休,已经糊涂万状,怎倒行强打起门来?你不知道后屋住有萧家人,便是欺姊妹两个人少力弱,难御强,bao,打算破门而入,见也要见,不见也要见,不能白来;如知后屋有人,更是意存要挟,行固可恶,心尤可诛!这都不说。你因妈死,怕伤心,才来看望安慰,并且不畏艰险寒冷,可见爱情深。古人爱屋及乌,何况死是母亲,她平日又那爱你,果如你那痴想,便是半子。你进门,便是灵堂壁灯已灭,灵床下还有盏长明神灯,决不会看不见。你眼泪未滴滴,头未磕个,连正眼都未看,也不问睡未睡,便往房里乱跑。稍有天良,何致如此?进门之后,不起来理你,当然不是伤心,便是生气。如真爱怜,就该想想你来得如此艰难,人非木石,怎倒不理?当然有什错处,或对不起人地方。想明白后,再用好言劝解,就有气也没气。你不问青红皂白,就跑过来拉拉扯扯。平时如是轻佻,不庄重,和你随便打闹说笑惯,也倒罢。又不是那种无耻下贱之女,你也不是不知道。偏当悲痛哀伤之时,如此轻薄,不是看家无大人,孤苦弱女,成心欺负,还有什?命太苦,只有父母是亲人,为萧家欧阳贱婢,害得二老相继惨死。见你往情深,只说终身有托,女婿就是儿子样,可以存续香烟,继她未竟之志。非庸俗女流,不会害羞作态,也不相瞒,对你早已心许;便是母亲临终遗命,也命嫁你。但照你今晚行为看来,心已冰凉透骨。你如此,别男人更可想而知。和绛妹约定终身不嫁,心事,便寻母亲于地下。”说完,又哽咽哭起来。
这席话,说得萧玉通体冷汗,面无人色。深知瑶仙性情刚强,词意如此坚决,难以挽回。想不到时情急心粗,竟未细想,把桩极好事,惹出这大误会。欲火烧身人,会不惜切牺牲,明知它是火坑,也要去冒险。她虽错怪,偏问得理对,无词可答。又是委屈,又是愁苦,急得没法,只好自怨自捶。连说:“真粗心,该死该打!”瑶仙见他自己发狠捶胸,也不拦阻,只是冷笑。后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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