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失
重心，这
下，直滑跌出两三丈远。扑通声，先是手和玉股同时着地。觉着左手着地之处，直如在刀锯上擦过般奇痛非常。两股虽有棉衣裤护住，样撞得生疼。这才想起冻雪坚硬得厉害，想要收住势子自然不及。身子偏又朝后仰，尚幸跌时防到，见不好，拼命用力前挣，头虽幸免于难，因是往前力挣，又想停住，惶急之中，不觉四肢齐用力。滑过半，手脚朝天，脊梁贴地，成个元宝形，又滑出丈许方止。
绛雪身才后跌，先就急喊：“哎呀！”这弄假成真，按说更易动人怜救。谁知萧清此时心神俱已麻木，只知低头拼命向前急驶，连前面是谁都未看见。道又宽广，虽有两行雪堤，仍有三五人并行
路。身临切近，发觉前面有人走，就准备绕过。雪上滑行不比行路，如欲越出前人，照例预先让开中间，偏向旁，等到挨近，然后蓄势用力，双脚登，由前人侧面急驶滑行过去，才不致于撞上，两下吃跌。绛雪原意，跌倒便把身子横转，不容他不停步相救。然后再装跌伤太重，要他扶抱，以便亲近，略吐心曲。谁想事不遂心，跌时萧清离身太近，也正准备越过她去，差不多两下同时发动。萧清连日在雪中练习滑雪之戏，又下过工夫，绛雪身子未曾沾地，萧清已擦肩而过。这还不说，偏巧中间有条小岔道，由此走向萧清家中，要抄近半里，积雪甚深，已无人行。因萧清心急图近，仗着熟练滑雪功夫，来去都走此路。绛雪身未停止，萧清身子偏，早拐弯。跑得正急，先还不知有人跌倒，身才拐入岔道，耳听呼痛之声。偏头回看，紧跟身后个女子，背贴着地，手足向上乱蹬，正从岔道口外大路滑过，这才看出是上峰时遇绛雪。心想：“这样失足滑倒，常有事，又非扑跌受甚重伤，也值大惊小怪。到底女子无用多，像婶娘那样好本领，真找不出第二个人。”当时归心太急，以为无关紧要，只看眼，并未回救，依旧飞跑而去。
绛雪急遽中并未看出萧清走岔道，先是连真带假地惊呼求救，势停以后，便横卧道中，装作伤重不能起立，紧闭秀目，口中呻吟不已。心里还以为萧清无论如何也要走过，万无见死不救之理。待会儿，觉着背脊冰凉，腰股冷痛，没听半点声息。心中奇怪，微微睁眼偷觑，身侧哪有半条人影，不禁心里空。抬起上半身，定睛往来路看，雪地上只有条条橇印，并无人迹。再望去路，正是全路当中最平直段，眼望出老远。两旁琼枝交覆，玉花稠叠，宛如银街，只有冰雪交辉，人却不见个。人如打从身侧越过，也万无不觉之理。自己明明见萧清追临切近，才装跌倒，怎晃眼工夫，又没第二条路，人往哪里去？知道绝望，暗骂：“没有良心东西！也许并不是他追来，或是没等追上，想起甚要紧事，返回去又找村主，慌慌张张没见
跌倒
？”自觉再坐无趣，站起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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