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带着后悔神气,不容发问,见面至多假意寒暄两句,即行避去,后来更是避若蛇蝎,至死未得盘问,心里老是块病,见欧阳霜跑来,便知平日所料点不差,并没疑她鬼魂出现。忙把心神镇静,不等开口,故作失惊,问道:“霜妹,你这些年到哪里去?你真狠心,没把们几个人想死。可曾见过萧表哥?”
欧阳霜毕竟心直计快,虽然安心要戏弄她番,听提到萧逸,不由触动旧恨,忿然作色道:“自回来看那三个苦命儿女,可曾被些狗男女谋害死,见这狠心狠肠薄幸人作甚?不遇见你,已走去,他是今生今世休想和对面。”畹秋听她不肯再和丈夫见面,正中心意,念头转,又生诡计,假装笑劝道:“想当初也是表哥时多疑误会,霜妹走后,他先向说起许多不中听话。只人信得过你,知道决无此理,再三替你辩白。偏生你和令弟又忒心急,这等关系生名节大事,就是负气,也该弄清白再说;不该夫妻略口解,立即先后出走。又是不知点信息,等到得信,已无法挽救。这走,更添表哥疑念。但经再三分说,如今疑虽未释,他夫妻感情仍还是重,平日谈起来,还是真想念你呢!不是说,彼时叫鸿弟走,已是大错;自己再跟着走,更闹得有口难分。真是糊涂冒失已极。和你至亲姊妹,情逾骨肉,无话不说,你现在何处安身?鸿弟可在处?表哥既不肯见,又作何打算呢?难道自己丈夫,还想报仇雪忿?”
欧阳霜听出她还要乘机离间,依然行所无事,分明自恃阴谋周密,把人视若木偶,可以任意摆布,由不得气往上撞,再也忍耐不住,把起初想下许多明知故诘话全数忘掉,劈口答道:“那对头处心积虑,千方百计要害死不算,还要玷辱名节,性命都是白捡,能有今日,更是因祸得福,出于天佑。几个狗男女害人不成,反倒福人,并且已经各有报应,照样身被恶名,早晚谁也难逃人诛鬼戮,也不屑污宝剑。那薄幸人本是受*人愚弄,这些年来身心交瘁,悲悔交集,又终身不再与他相见,也够他受,何犯着要报复谁来?常言道:‘暗室亏心,神目如电。’自恃*巧,害人终于害己。今日见你,不过多谢你用尽心机,成全,递个招呼,奉劝几句,并讨还件东西罢。”
畹秋哪知欧阳霜厉害,今非昔比。听她猪男狗女不住乱骂,所说话又句句刺耳刺心,实也忍耐不住。猛想起昔日所留遗书,虽未明说出自己,却说那绣鞋是魏氏拿去投入江中,如何会在兄弟箱中发现?仇人罗网周密,叫萧逸等她死后,连日夜半,往萧元夫妻窗下偷听,必能听出破绽。又说主谋害她,是当年想嫁萧逸之人,多年来匿怨相交,自己不察,中暗算等语。当时还笑她人已死,还不明说主谋人姓名,打这哑谜作甚?可是看她信中之意,分明已料定自己害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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