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里找去呀？”萧逸当他初醒胡说，便问：“这里哪有仙人？你只说你妈走是什
时候，你在屋里？有别人来过没有？”
萧珍泣道：“白天爹爹吃完饭
走，妈妈叫二娘黄昏前再进来带弟妹，她要带
们三弟兄睡个晌午。回房以后，连喂
弟弟妹妹三回奶，喝好几大碗米汤，奶头都被弟弟妹妹咬紫，还要强喂，说：‘把这剩
点精血，给你两个小冤孽吃个饱吧。’问妈妈为什叫弟妹是冤孽，妈妈把抱住亲热，叫们三个喊她，又逼着叫也吃口奶。吃口，只是湿阴阴，连点奶都没到嘴。那时妈真把三个爱极，又亲弟弟妹妹，又亲，个也不舍丢下似。过会儿，弟弟妹妹睡。妈便拖陪她，说娘儿四个齐睡晌午。睡在枕上和妈对脸，说舅舅回家，二天还来事，不知怎，也睡着。好像还听得有人和雷二娘说悄悄话，声音很低。天冷，想再睡会儿，等妈喊再起。闭着眼睛，翻个身，越等越没听妈喊。再装睡翻过身来，偷眼看，妈已不在床上。喊两声，不听答应。天都快黑，外面有风，还不知道下大雪呢。连忙爬起，屋里火也灭。弟妹睡得很香，冷清清又没有灯。跑到外屋门口，遇见二娘倒在门口地上。忽然想起妈妈睡时，和说过她爱竹园风景，少时说不定要去趟，你爹回来，叫他去那里找，那里蛇多，你却不许前去话。又找出根上次回家扫墓铺盖索，说是年下捆束东西用。当时正想睡，没有留心。这时连喊二娘，她只哼哼，爬不起来。去拉她，她将眼皮连挤，叫莫拉。问她妈呢？她不会说话，只拿眼睛朝外看，流下眼泪水来。忙问是走？她却眼泪汪汪眨两眨。本有点心惊肉跳，觉得妈妈要有什不好，见这样，着急，便往外跑。出门看，天正下着大雪。妈最爱干净，这般大雪天，怎会出去？再想起今天说话神气古怪，与往日大不相同，又和爹爹打过架，越发担心。忙跑到竹园里看，根铺盖索，打个活扣，悬在大竹竿上。地下有妈妈脚印，雪还未盖上，好似才到过没有多久。可是走出几步，就没有。急得在竹林里面哭喊乱跑，满处找妈妈。风又大，雪又大，直没听回音。后来把竿竿竹子全都摸遍，周身冻木，也未找见妈妈。对面阵大风夹着堆大雪打来，个冷战，倒在地上。耳边好像听见有个女人口音说道：‘痴儿，你母亲在此寻死，被仙人救走，莫要伤心，过几年定要回来。你爹就来救你，且委屈你受会儿冻，应这难吧。’以后便人事不知。醒来在爹爹床上，又好像是做梦样。这几句话先都忘，后听爹爹叫二娘打钟，才想起来。”
萧逸话未听完，既痛娇妻，复怜爱子，不禁泪如雨下。虽然疑*之念未释，听到她母子如此可怜，早把适才忿恨之心又消灭个净尽。暗忖：“照此说法，和她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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