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喝令众弟子将自己围困,如今既未受伤,又未被擒,仍在殿角上潜伏窥视,难道是怯敌心虚,因疑生幻,自己捣鬼不成?”又觉无有是理。细察仇敌神态,直似入定已久,毫无觉察。虽然十分惊讶,但因复仇心盛,到底是真是幻,也无暇深思,反以为仇敌真个没有窥着自己。意欲乘其无备,运用玄功变化,猛冲入殿,下手暗算,取禅师师徒性命。
主意打好,刚待向殿中飞去,猛觉全身俱受禁制,任费尽心力,丝毫转动不得。这才知道身落敌手,适才业被缚制,是真事,不是梦幻,危机重大,说不定多年苦功炼成劫后精魂,半仙之体,就要毁于旦。这急真是非同小可,由急生悔,由悔生痛,越想越伤心,忍不住扑簌簌流下泪来。生死存灭关头,不由把平日刚,bao嫉恨之性消磨殆尽,立时软下来,口吐哀声,哭喊:“禅师罗汉,可怜小畜两劫苦修,煞非容易。自问平日尚无大过,从不轻易伤人。独指禅师曾垂怜悯,还借过仙符,相助小畜成道。只是为念之差,贪嗔致祸,自知不合屡来冒犯,如今悔已无及。禅师既代独指禅师接掌此寺,必是同门同道。千乞念在独指禅师成全小畜番恩德,看他老人家面上,大发慈悲,饶恕小畜命。从今往后,定当匿迹荒山,自修正果,决不敢再向佛门窥伺。”他这里只管不住地哭诉泣求,说遍,又是遍。禅师师徒依旧端坐蒲团之上,闭目入定,神仪内莹,宝相外宣,越觉庄严静寂,仍似毫无觉察。
本来猿精劫后残魂,好容易经过多少年苦修,受若干磨折,重新炼到形神俱全地步,就此毁灭,永堕六畜轮回,自然不舍。这时休说复仇之念业已冰消,便是打落他半道行,只要不使他形神消灭,俱所心甘。况又见被困之后,仇敌始终未下辣手,颇似意在儆戒,不至于要他命,又觉生机未尽。存侥幸希冀之念,不禁暗自有些喜幸。继见禅师任自己苦求,久久不理,回忆适才被擒时口气,颇似决绝,坐功完,便要来下毒手,又不禁害怕伤心,哀哀痛哭起来。隔会儿,再想:“佛门广大,素称慈悲,普度众生,胜于度人。自己虽然不该妄起贪嗔,但他却先打诳语,两下都有不是。何况自己平日颇能自爱,与别精怪专喜害人迥不相同,为人误伤,已甚屈枉。独指禅师尚因死非其罪,慈悲垂怜,惜宝相助。不过法力稍弱,被他制住,衅自彼开,曲不在。业已服低知悔,认罪悔过,这和尚怎地如此心狠?哀求他夜,竟是不闻不问。”又觉死活无关紧要,只是恶气难消,不禁性发难遏,,bao怒起来。刚想豁出转劫,痛骂仇敌场,且快暂时心意,省得不死不活,五内悬悬难受。“秃驴”、“贼和尚”等字样还未出口,又想到前次遭劫,为飞剑所斩,游魂飘荡,浮沉草露之间,无所归宿,以及荒山潜修,种种苦难;这次又是精魂修炼成形,并非肉体,不特珍贵得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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