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猛觉前面禅师坐化殿宇沉落广院中,似有破空之声飞坠。接着听见两人说话声音,枭声语气,甚是刺耳,好似以前在哪里听过。不禁心中动,丢下那些和尚飞出,隐身二殿墙角,探头往外看。只见故殿原址站着两个异派旁门之士:个正是五鬼天王尚和阳;另个中等身材,番僧打扮,秃得连眉毛都没有根,相貌猥琐,腰佩法宝囊,背插双刀和根幡幢。二人背向自己,正在谈话。先听五鬼天王尚和阳道:“昨日在毒龙道兄洞中用晶球视影,查看老贼和尚近做何事,明明见他同几个孽徒齐坐化。后来殿中走进个俗家少年,忽然光华涌起。底下便看不见分晓。算定老贼师徒已然坐化,想起当年之仇,今日特地约你来,取他们师徒遗骨,回山炼宝,兼报前仇。怎到这里,全不见那座石殿影子,是何缘故?”那秃子答道:“这里并无丝毫遗迹可寻,莫非他师徒在旁地方坐化?”尚和阳道:“适才们在空中飞落时,看见全庙孤零零只有这座殿,与晶球所见不类,原也疑心有变。下来看,那山门情景,与院中这些树木山石,无不与昨晚所见相合。只那座殿,却不知去向。此寺是他多年盘踞之所,从不轻易全数离开。坐化决已无疑,只不知使甚法儿,将劫灰藏起。今日好歹也须寻出他下落才算。”
当初五鬼天王尚和阳行经山下,劫取阴胎,被禅师赶去,救垂死孕妇,打他禅杖,几乎打死。林寒随去,虽未露面,却看得明白。知他当时侥幸逃生,仍然记恨前仇,乘着禅师师徒化去,前来报复,不禁怒从心起。本要出去会他,继想:“后殿那七个和尚,来得甚是奇突。适才过这头层殿时,好似见老和尚用禅杖在地上略微摸划下,以为事出无心,没有在意。五鬼天王乃旁门左道中能手,同来秃子虽未见过,也似不是凡庸。全寺大小也有三层,二十间殿房,到他眼里,却只看见这点地方。即使藏法体故殿,事前有恩师法力封锁,他看不出,怎连后边殿房也自隐起?”想想,来人已落下风,恩师必有部署,决讨不便宜,还是暂不出去,看他有何伎俩使出来,再行相机应付。
说也奇怪,尚和阳和那秃子不住口诵番咒,两手掐诀,将魔教中极厉害禁效之法全使出来,院中通没丝毫动静,看神情烦恼已极。后来秃子又说:“贼和尚师徒遗蜕,许不在此地,埋藏寺外。”尚和阳道:“这绝不会,休说晶球视影,看得他明明白白,不会差错。便是贼和尚,平日以为他炼是禅门正宗,上乘佛法,把切释道各家门户全不看在眼里,何等自负,岂有在他去时,做那掩藏畏人之事?想仍在此间,定是用那粟里存身金刚禅法,将躯壳埋葬。表面上仍作为生灭都在此地,并不畏人寻掘。真个诡诈,可恨已极!今日好歹也要寻出他来,带回山去,用本门天魔大法祭炼,叫他在炼多年已成道元神,仍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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