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理,虽然受尽辛苦,谁都不肯撒手。所幸脱热浪层中,无须奋力逃生。上面水浪虽大,深水中倒还平静,不甚费力。二女在水中面游行,面不时升出海面探看前途有无岛屿。又将冬秀衣服撕块,塞在她口内。每出海面次,便给她吐次水。先时见冬秀虽然断气,胸际犹有余温。随后胸际逐渐冰凉,手足僵硬,两拳紧握,指甲深掐掌心,面色由白转成灰绿,腹中灌许多海水也鼓胀起来,知道回生之望已绝,好不伤心流泪。
水中游好会儿,始终不见陆地影子。只好改变念头,打算在海底暗礁之中择洞穴,将她埋藏在内,万异日能回转紫云宫,再作计较。二女在海面上商量停当,便直往海底潜去,寻找冬秀埋骨之所。谁知自从海啸起热浪逃出之后,因水底泥沙翻起,俱在海水中心行走,始终没有见底。越往前,海水越深,二女通未觉得。及至往下沉有数里深浅,渐觉压力甚大,潜不下去,后退既不能,前进又水势越深。为难会儿,猛想起这里水势这般深法,莫非已到紫云宫上面?正在沉思,忽见前面有许多白影闪动。定睛看,乃是群虎鲨,大长有数丈,小也有丈许,正由对面游来。这种鲨鱼性最残忍凶,bao,无论人、鱼,遇上皆无幸理。海里头鱼介遇见它,都没有命。专门弱肉强食,饥饿起来,便是它同类,也是样相残。海中航行舟船,走近出产鲨鱼地带,人不敢在海沿行走,不小心,便会被它吞吃去。二女以前也时常遇到,知道它厉害,故此偶然出行,带着海虾前爪,以备遇上厉害鱼介之用。则天生神力,遇上可以抵御;即或遇上成群恶鱼,仗着游行迅速,也可逃避。偏巧这时二女力已用尽,困乏到极处;再加岛居三年,多食烟火,本来异质丧耗太多,迥非昔比,手上还添个累赘,哪禁得起遇上这多又这凶恶东西,不禁惊慌失色。
就这转眼工夫,那鲨群何止百十条,业已扬鳍鼓翅,喷沫如云,巨口张开,锐牙森列,飞也似冲将过来,离身只有十丈远近。二女见势不佳,连忙转身便逃。就口之食,鲨鱼如何肯舍,也在后面紧紧追赶。二女本就力乏难支,泅行不速,加上手夹冬秀碍手,不消顷刻,业已首尾相衔,最近尾大虎鲨相去二女身后仅只二三尺光景。在这危机发之际,三凤心想:“事在紧迫,除将冬秀尸体丢将出去为饵,姊妹两个再往斜刺里拼命逃走,或者还有线之望外,别无生理。”想到这里,更不寻思,左手朝二凤打手势,右手松,径自两手分波,身子屈伸之际,用足平生力量,直往左侧水底斜蹿下去。二凤姊妹本是人边夹着冬秀尸体,并肩相联而行,二凤正在拼命而逃,见三凤把手扬,左侧冬秀身体便往下面沉。再看三凤也自往斜下面逃走,二凤知道她是打算弃冬秀尸体逃生,暗忖:“冬秀与自己共过患难,情逾骨肉,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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