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直撞天花板上,吧嗒声,骨碌滚,落在船板上。颈腔里鲜血,也顺着妖道尸身倒处,泉涌般喷出来。
妖道死,佬石便命将船头掉回,去追两只盗船时,偏巧两只盗船正疑妖道夫妇闹鬼,并未疑到旁处,俱打算暗自跟在大船后面,回岛看个详细,并未远走。反是见大船回头来追,以为恼妖道,有些害怕。可又不敢公然违抗,见大船上旗令,勉强停住。因妖道素日手段凶辣,未免怀着鬼胎。及至船临切近,听说妖道伏诛,大称心意,些也没费事,便随大船回转。那些与盗船上有亲故关系几个,因为佬石监视甚严,谁也不敢暗中递个消息,见他们俱都中道儿,只叫不迭得苦。那里离岛原只大半日路程,当时正当顺风大起,无须二女下水推行,照样走得甚快。事已大定,佬石早请二女换湿衣,在中舱坐定,监督两只盗船在前行走。盗船中人虽然远远望见后船中舱坐着二女,因洋里不比江河,二船虽同时开行,前后相隔也有半里远近,观望不清,俱以为大船来时,在洋里得彩头,没有在意。船行到黄昏时分,便抵岛上。冬秀早将人埋伏停当,船拢岸,等人上齐,声号令,全都拿下。当时将二女接回宫去。将盗船上劫来两名美女交给执事女官,问明来历择配。干余党押在牢内。当日无话。
第二日,冬秀同二凤、三凤升殿,召集岛中父老,询明这些余党罪恶。有好几个本应处死,因第次处治那些首恶,也曾网开面,特意选定两种刑罚,由他们自认种。第种是和处治上次余党般,收去各人兵刃,酌给些食粮,载入小舟,任其漂洋浮海,自回中土,各寻生路。第二种是刖去双足,仍任他在岛中生活,只另划出个地方,与他们居住。非经三年五载之后,确实看出有悔过自新诚念,不能随意行动。这伙人平时家业俱在岛中,抛舍不开,再加海中风狂浪大,鲨鲸之类又多,仅凭叶小舟,要想平安回转中土,简直是万之想,自然异口同声甘受那刖足之刑,不愿离去。冬秀原是想袭那岛王之位,知道全岛并无外人,大抵非亲即故,想以仁德收服人心,又恐这伙人狼子野心,久而生变。
明知他们知道孤舟浮海,九死生,料到他们愿留不愿走,才想这两种办法。经请求,便即答应,吩咐老铁父子监督行刑。
这时俞利党羽已算是网打尽,岛众归心。二凤、三凤只知享福玩耍,切事儿俱由冬秀处理,由此冬秀隐然成岛中之王。她因岛民崇拜方氏父女之心牢不可破,自知根基不厚,除意整理岛政外,对于二凤、三凤刻意交欢,用尽方法使其贪恋红尘,不愿归去。日子多,二凤、三凤渐渐变气质,大有乐不思蜀之概。自古从善政之后,为善政难;从稗政之后,为善政易。岛民受俞利十多年荼毒,稍微苏息,已万分感激。何况冬秀也真有些手腕,恩威并用,面面皆到。加以有二凤、三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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