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都成碧色,颇有野趣。久等老猱不来,因山高气冷,正与小三儿商量宿处,忽然阵山风吹来,顿觉衣薄身寒,有些难耐。猛想起行囊食物俱在山人身上,适才说到两个山人,因急于想听小三儿涉险经过,未顾得谈,便和小三儿说。小三儿闻言,忙叫他妻子长臂金猱快去找寻。言还未,他妻子倏地起身,往来时石缝外面纵去。风子恐伤那二人性命,忙着跑出,在它身后直喊:“这事不怪他们,只将行囊取来,莫要弄死他们。”月光之下,条金影疾如星飞,已往山顶上穿去,晃眼不知去向。再往山下面看,只见万头攒动,烟尘弥漫,吼啸之声仍自未减。估量野兽太多,退完还得些时,便回身与云从说。小三儿道:“少老爷不愁没有宿处,少时小妻子回来,如野兽仍未退尽,可由它和小岳母将少老爷与商老爷背起,由兽背上行走,回到小山洞中住上夜,明早再由它母女背着护送出山便。”风子插口道:“看你走起路来也是它背,它母子既背们,你岂不是落空?”小三儿道:“小不过比它母女走得慢些,急于想见少老爷,才叫它背,并非不能行走。不过从兽背上过,可由它抱个背个也就是。”
风子闻言,哈哈大笑说:“大哥常和提你,说你聪明忠心,可惜在荒山之内,连尸骨都找不到,只给你留个衣坟。谁想你不但没死,反娶个好婆娘,身本领,连你出门,不论走多远多险路,都用不着发愁,这有多好!不过弟兄都是快出家人,论甚主仆?你只管小小,听起来连弟兄都变俗,干脆们齐弟兄相称多好。”小三儿闻言,哪里敢应,口中逊谢不已。云从因听惯,先不觉得,闻风子之言,也说:“改为是,何况又有救命之恩。就是太老爷知道,也绝不会见怪。”小三儿总是不敢。后来风子发急,云从也再劝说,才免去许多卑下之称。
三人正在争论,长臂金猱母女忽然同时到来,手中提着二人包裹。问可曾伤害两个山人?小三儿问他妻子几句,代答说两个山人想是由云雾中冒险往上,打算越过山脊奔逃。那背行囊个失足坠落在山那边石笋上面,穿胸而死。另个不知怎,被条潜伏山蛇缠住,正在挣命,被小三儿妻子赶到,将蛇弄死,救下来,已经毒发身死,只把行囊寻回来。云从、风子想起这种山民专劫杀汉人生吃,乘危逃走,咎由自取。且喜那行囊并未开动过,不知怎,会被两个山人结在起,偏又是失足附崖山人带在身上,未被毒蛇所缠,总算幸事。小三儿又说,他妻子寻见二人与行囊后,回来遇见它母亲,说今日是个季节,那些野兽俱聚集在山下盆地中向阳配对,越发恋群。又遵它主人之戒,不敢多杀,费好些手脚,才逼它们上路,如今已陆续往东面片森林之中退去。兽群太多,如等退完,至少还得两个时辰。恐云从等得心焦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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