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狠毒辣,无恶不作;山人又极愚蠢,自己再走,无人与他翻话,万言语不周,妖道疑心黑姥害他徒弟,哪有命在?既是多年交好,怎忍临难相弃?倒不如听天由命,这两人能赶回更好,不然便添些枝叶和他硬顶。想到这里,便和黑姥用土语对答起来。风子见四外山人快要缓缓走近,黑姥仍无允意,惟恐仍再留难,索性显露手,镇镇他们。便低声悄告云从道:“大哥莫动,给他们手瞧瞧。”云从方喊得声:“二弟莫要造次。”风子已大喝声道:“看你们谁敢拦?”说罢,两脚垫劲,先纵起有十来丈高下。接着施展当年天赋本能,手中舞动那霜镡剑,便往那些山人群中纵去。路蹿高纵矮,只见团青光,在砦前上下翻滚。山人好些适才吃过苦头,个个见胆寒,吓得四散奔逃,跌成片。风子也不伤人,手舞剑,手也不闲着,捞着个山人,便往空中丢去。不消片刻,已将那片广场绕圈。倏地个飞鹰拿兔,从空中五七丈高处,直往黑姥面前落下。
那黑姥正和向义争论不愿派人上路,忽见风子持剑纵起,日光之下,那剑如道青虹相似,光彩射目,所到之处,山人像被抛球般向空抛起,以为小神发怒,已是心惊。正和向义说:“快喊小神停身,不再强留,即时派人引送。”只见道青光,小神已从空当头飞来,不由“哎呀”声,身子矮下半截去。偷眼看风子,正单手背剑,站在面前,对着向义和黑姥道:“你看他们拦得?”随说随手便将黑姥搀起,就势暗用力将手紧。山人尚力,黑姥原是众山民之首,却不想被风子使劲扣,竟疼得半臂麻木,通身是汗。愈发心中畏服,不敢违拗,便朝向义又说几句。向义先听黑姥“哎呀”声,黑脸涨成紫色,知道又吃风子苦头,越答应得迟越没有好。闻言忙即代答道:“二位执意要走,势难挽留。只是黑神与妖道言语不甚通晓,恐有失错,弄巧成拙,在下实不忍见人危难相弃。只是黑神适才说,二位俱是真实本领,不比那妖道大徒弟,初来时和他斗力输,却用妖法取胜,使人不服。二位绝能胜过妖道师徒,峨眉事完,务请早回,不要食言,不使们同受荼毒,就感恩不尽。”
云从见向义竟不肯弃友而去,甚是感动。便抢答道:“实不相瞒,们并非见危不援,实有苦衷在内。此去路上遇妖道师徒,侥幸将他们除,便不回转;否则即使自己不来,也必约请能人剑仙,来此除害,誓不相负。”向义见云从说得诚恳,心中大喜,答道:“此去峨眉原有两条捷径。最近条,如走得快,至多七八日可到。但是这条路上常有千百成群野兽出没,遇上便难活命,无人敢走。引送人仅能送至小半途中,只须认准方向日影,绝不至于走错。另条倒时常来往,约走十多日可到。送人也可送到犍为带有村镇去处,过去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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