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适才和自己口角为首妖人,早就想趁机离间,害他同受苦。这时见他身临切近,不由计上心来,暗施解法,忍痛将断臂半身抬。那恶蛊正嫌被压气闷难耐,自然慌忙松口,飞将出去,迎头正遇那翻牌妖人。这东西除绿袍老祖外,见人就害,如何肯舍,比箭还疾,闪动金翅,直往那妖人脸上扑去。
那妖人猝不及防,不由大吃惊,想要行法遁避,已是不及,被金蚕飞上去口,正咬他鼻梁。因是师父心血炼就奇珍,如用法术防卫,将这恶虫伤,其祸更大,只得负痛跑向绿袍老祖面前求救。那辛辰子见冤家吃苦头,颇为快意。又见余下六个妖人,也因恶虫出现,纷纷奔逃,正是进谗离间机会,便不住口地乱叫,也不知制些什谗言。绿袍老祖先见辛辰子偷压金蚕,去害他门下,正要将金蚕收去,再亲身下来收拾辛辰子,经这来,立时有疑心。那受伤妖人飞身过来,未及跪下求饶,忽见绿袍老祖两只碧眼凶光四射,张阔口朝着自己露牙狞笑,带着馋涎欲滴神气,晃动着双鸟爪般长臂,荡悠悠迎面走来,便知中辛辰子反间之计,情势不妙。还未及出口分辩,只怪手已劈面飞来,将他整个身体抓住。那妖人在鸟爪上只略挣挣,只比海碗还粗臂膀,早被绿袍老祖脆生生咬断下来,就创口处吸两口鲜血。袍袖展,收金蚕。大爪微动,连那妖人带同那只断臂,全都掷出老远。妖人趴伏地上,晕死过去。绿袍老祖这才慢悠悠走向两面妖牌面前。剩余六个妖人,见同门中又有人被恶师荼毒,恐怕牵连,个个吓得战战兢兢,不敢仰视。
绿袍老祖若无其事地伸大爪,先将辛辰子那面妖牌拾起,阔口张,道黄烟过处,眼看那面丈许长妖牌由大而小,渐渐往起缩小。牌虽可以随着妖法缩小,人却不能跟着如意伸缩。辛辰子手足钉在妖牌上面,虽然还在怒目乱骂,身上却是骨缝紧压,手足由分开处往回里凑缩,中半身肋骨拱起,根根交错,白骨森列。这种恶毒妖刑,任是辛辰子修炼多年,妖法高强,也难禁受。直疼得那颗已和骷髅相似残废骨架,顺着各种创口直冒黄水,热气蒸腾,也不知出是汗是血。这妖牌缩有二尺多光景,又重新伸长,恢复到原状。略停停,又往小里收缩。似这样缩伸好几次,辛辰子已疼得闭眼气绝,口张不开。绿袍老祖才住手,略缓会儿,指妖牌上面钉手足前胸五根毒钉,似五溜绿光,飞入袖内。辛辰子也乘这停顿工夫,悠悠醒转。睁开那只独目怪眼看,手足胸前毒钉已去,绿袍老祖正站在自己面前。大仇相对,分外眼红,倏地似飞般纵起,张开大嘴,口将绿袍老祖左手咬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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