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珍搭救,二次遇见醉道人点化作伐,赠剑脱险之事,详说遍。子敬虽有涵养,也不禁舐犊情深,心如刀割,泪流不止。当下重又谢张老四几句。因为同行诸人俱都废命,各有从人留在重庆,异日难免不发生极大纠葛,觉得明说与隐瞒,两俱不妥。商量阵,还是暂时隐瞒为是,大家想好同言词。下人早将酒饭备好,静候主人吩咐。子敬知道天已不早,别人都用饭。云从本应亲往各房叔伯处叩见,因人数太多,云从又是历遭颠沛之余,好在大家友爱,视云从如亲生,可以不拘礼节,索性吃完饭,再命人去请来团聚。计议已定,云从母亲命小三儿来说,酒饭已摆在内堂,请老爷、少爷陪着张亲家老爷入内用饭。子敬闻言,略沉思,便邀张老四入内。云从跟随在后,眼看见自己母亲两眼哭得又红又肿,知道玉珍已然禀明实情,不禁伤心到极点,早越步上前,母子二人又是场抱头大哭。张氏父女再三劝慰才罢。
虽然大家都是想起前情,十分痛心,只是事已过去,云从依旧无恙回来,还得个美貌侠女为妻,悲后生喜,俱都破涕为笑。云从、玉珍是共过患难夫妻,子敬夫妻又是洒脱人,不拘束什形迹,边谈边吃。玉珍更是应对从容,有问必答。这顿酒饭,倒是吃得十分欢畅。等到吃完,业已将近午夜。子敬才想起只顾大家谈笑,还忘给各位弟兄送喜信。若是这时去请,大家就是睡,也许得信赶来,漫说人数太多,云从长途劳乏,不胜应对之繁。并且这般夜深,惊动老辈,也于理不合。决定还是明朝着云从亲自登门禀安为是。主意想定,便和云从母亲说。云从母亲闻言,不由“哎呀”声道:“们只顾说话,竟会忘此事。别位兄嫂不要紧,惟独她有个小性儿,平时就爱说些闲话,近来又有喜,越发气大,岂不招她见怪?”子敬道:“二嫂虽然糊涂,二哥倒还明白。弟兄九人,都读书明理。今已天晚,其势又不能命云儿单去她家处。明日对大家说详情,纵然二嫂见怪,二哥也未必如此,随他去吧。”夫妇二人便将此事搁过不提。
子敬又和张老四联坐密谈,商量云从夫妻合卺之事,直到三更过去,才行就寝。云从母亲又拨两名丫头服侍玉珍,当晚就叫玉珍和自己同睡,叫子敬父子到外面书房去睡。父子婆媳,难免在床上还有许多话说。
第二日早起,云从起身,正准备去拜见各房尊长,洗漱刚完,便见仆人入报,各位老爷太太驾到。子敬夫妻也得着信,父子夫妻四人慌忙迎出去,众弟兄妯娌已满脸堆欢走进来。子敬见来是大、三、五、六等八位兄嫂,二、四、八、九等四房夫妻还未来到。面命云从上前叩见,便要着人分头送信。子敬大哥子修笑道:“老七,你不要张罗,们先并不知云儿回来,还是昨晚二更左右,你二哥着人挨家问询,说有人见云儿回来,老七可曾着人送信不曾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