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都不知去向,干干净净天,只红日出处有半圈红影。满天只剩数十百颗疏星,光彩已暗,摇摇欲坠,越显天高。再低头看,下面是云潮如海,咕咕嘟嘟簇拥个不住,把脚下群山全都隐没,只剩那几个高山尖儿如岛屿般,在云海中隐现。上面却是澄空若洗,碧无际。英琼笑对若兰道:“们山上观日出,也不知看过多少次,却没想到这日出前幻影,越到高处越好看。起初错把东南方日光反射幻影,当做日出所在,又在说话,直到日已升起半才看出来,真是好笑。”
若兰还未及答言,那雕忽然回头长鸣声,两翼微收,倏地个偏侧,直往下面云层里飞去,登时连人带雕都钻入云层之内。片片白云直朝二人襟袖飞进飞出,觉着脸上湿润润。二人猜是到目地,顾不得再说闲话,聚精会神,准备见机而作。转眼之间,那雕已背着二人穿过云层,飞落在座山上。二人飞身下雕看,这山崖上下到处都是参天枣树,时当五月,金黄色细碎花朵开得正盛,衬着岩石上丛生着许多不知名红紫野花,好似全山都披五色锦绣,绚丽夺目。再加上上有飞瀑,下有清溪,泉音与瀑鸣,琤轰发,交为繁响。浓荫深处,时闻鸟声细碎,偶腾扑,金英纷坠,映日生辉。真个是山清水秀,景物幽奇,虽比不上凝碧仙府,却另有种幽趣。
英琼急于要接英男,也无心观赏风景。因听金蝉、朱文二人说过,这山崖上有个石洞,便和若兰留神四处寻找。若兰主张不可轻易涉险,嘱咐神雕先去横空下瞩,听候招呼。自己和英琼寻到洞旁,觅僻静所在潜伏。英男如在此山,决不会不出来,但得相遇,便悄悄引她回转峨眉,比较稳妥。真不能相遇,再作计较。二人议定之后,上崖走不多远,又过片枣林,果然看见前面有石洞,洞门上写着“玉女洞”三个篆字,石门关闭,并无人影。二人先在洞旁岩石后面潜伏,静候有人出来,相机行事。等个把时辰,并无动静,英琼心急,未免不耐。若兰久闻师父红花姥姥说起阴素棠厉害,再三嘱咐不可造次。英琼无奈,又等有个把时辰,仍是无有影响。便对若兰道:“这牢洞紧闭,也没个人出来,别说英男姊姊,连这里头到底有没有人都不知道。似这样死等,等到什时候是?看这事决难平安无事将人接回,还是寻上门去问个明白。如果英男姊姊在这里,们就说是她朋友,特来看望,先和她见面再作计较。如果不在,也好另做打算,省得在这里干等着急。”若兰拗她不过,只得说道:“寻上门去,等力薄;何况阴素棠原本要是你,更为不可。以为英男既在此山,决不会不出洞门步。如怕洞中无人们空等,倒可以过去观察下。”
说罢,嘱咐英琼不要走开,自己飞身到洞旁,略看视,回来说道:“真怪极!这里枣花如此茂盛,又加神雕曾经来过,地方又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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