预防。还未采办齐全,父亲竟然跟踪到此,三位老人家同归于尽。
“今早听母亲说,她受伤是因为看见父亲出现,吓跳,失足坠下崖来,便知不好。可惜她说得晚会儿,寄父业已走。后来久等不回,越猜凶多吉少。等赶去看,果然他二位个中毒刀,个中毒药暗器,俱在那里扭作团挣命呢。当时心痛欲裂,不知先救谁好。及至上前将他二人拉开时,被父亲拾起地上毒刀,就斫两下。没法子,只得先将寄父背回。后来母亲叫再挣扎去背父亲时,已半身麻木。
“到那里,父亲已奄奄待毙,见去还想动手。被抢过他兵刃暗器,强将他背来。原是怕母亲生气,以为必无好果,谁知三人在临死以前见面,倒将仇恨消。父亲要早明白半天,何致有这种惨祸呢?父亲所用毒刀,还可用他解药救治。惟独他那回身甩手毒药箭,连他自己也没有解药,寄父连中他三箭,如何能活?他也中寄父两支毒药镖。支打在前胸,业已拔出,虽然见血三四个时辰准死,也还可以解救。但是前额中支毒镖,业已深入头脑,焉能活命?母亲又因失足坠崖时,被地下石笋震伤心脏,换旁人,早已当时腹破肠流。以前还梦想将来用诚心感动三老团圆,如今全都完!”说罢,痛哭不止。
曼娘劝慰他道:“如今三老均死在异乡,你又无有兄弟姊妹,责任重大。徒自伤感,坏身体,于事无补,反做不孝之子。你如听劝,好好地在家保重,也好放心出门,代你去置办三老衣裳棺椁。否则这里离镇上不近,抬棺费时,岂不教心悬两地?”曼娘原是怕他人在家越想越伤心,也寻短见,才这般说法。魏达本来救曼娘时就见钟情,不过因为自己平昔以英雄自命,不愿乘人之危,有所表示。魏老婆子猜知儿子心意,几次向他提起,他都不肯。同时相处这些日,爱苗在心田中业已逐渐滋长繁荣,无论如何排遣也丢放不开,想到曼娘病愈不久便要分手,便有些闷闷。今日见曼娘不避嫌疑,照料自己病躯同三老身后,不时诚挚劝慰,处处深情流露,越加感激敬爱到无以复加。再想曼娘所说话极有道理,只得遵从曼娘劝解,勉节哀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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