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那个花子纵到众人面前,用移山缩地之法,将众人送出险地,心中动。刚要寻他答话,已经不见。暗想:“这个人好似那怪叫花子,已经多年不曾听人谈起,今日却在此地露面。此人向来任性,做事不分邪正,高兴就伸手,厉害非凡。要是吕村请来,今日胜负正不可知呢。”因时间紧迫,只略略通知下佟元奇,二人入席以后还在发愁。此时忽见他跟着岳、黄、林三人进来到主座上去,真是请都请不到人会自己前来。与佟元奇对看眼,二人默默会心不言。知道此人性情特别,如果下位去招待他,反而不好,只得装作不理会。何、崔、吴、周四侠女适才在鱼神洞就见过他,此时见他入内落座,虽觉客来不速,回看佟元奇与玉清大师面带喜色,知是请来好帮手,只不好去问姓名罢。惟独白琦对他久已留心,先还以为是岳、黄、林三人相识异人,当着敌人在前,不好意思下位去问。后来想到自己是个主人,初次见面,连姓名都不曾请教,岂非无礼?正在踌躇之际,忽听耳朵边有人说话道:“快打仗,不要管。不白吃你,不要心疼害怕。”声细如蝇,非常清楚。回望诸人,都是坐得好端端。再看那叫花子时,正对他点头呢。正在这时,恰好衡玉、许超将主客两边酒敬罢回席。
佟元奇站起身来,朝着法元那席说道:“今日之事,原由白、戴、许三位庄主与陈、凌两位排难解纷而起。他三位本是番好意,不想言语失检,伤和气,遂至双方结成仇怨。先约定在今天由白、戴、许三位到陈圩登门请罪,及至白庄主派人下书定日赴约,知陈庄主到吕村,才改客为主,在此地相见。白、戴、许三位因大家都是土著乡邻,不愿同室操戈,即使到日不能够得到陈庄主原谅,也不愿因三五个主体人引起两村械斗,死伤多人。因见陈庄主约出吕庄主同诸位道友,才约请贫道等参加这场盛会。见贫道痴长几岁,特邀贫道出面,做个与两造解和之人。请大家依旧和好如初,以免两村居民彼此冤仇愈结愈深。想陈庄主与三位主人既是本乡本土,邻乡近谊,何苦为些许小事,动起干戈?如果陈庄主肯弃嫌修好,以贫道之言为然,贫道情愿代他三位领罪。如不获命,在座诸君虽然都是江湖上高明之士,但是各人所学不同,本领也有高低,倘若不问学业深浅便行请教,未免失平。现在白庄主在前面广场上搭座高台,备有主宾座位。今日之事,既以陈、戴两村为主体,便请他们席散以后,双方登台领教,以定今日曲直。其余双方请来嘉客,如果见猎心喜,那时或比内外武功,或比剑术,或比道法,各按平生所学,功力深浅,领教,贫道也好借此开眼界。不知诸位以为然否?”法元闻言,起身笑答道:“佟道友也倒言之有理。想昔日凌檀越女二配,陈庄主不服,同敝徒罗九与他辩理,凌、俞二位动起手来,白、戴、许三位不该倚仗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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