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、戴两人忙吩咐收拾洁净房子,与远来诸位道长安歇。湘英、云凤便在私下求文琪、轻云两位侠女转求玉清大师收在门下。大师笑道:“她二人资质倒是不差。收个张瑶青,怕恩师见怪,担好久心,并没有正式地承认。幸蒙恩师允准,收下来。不比别位,不会端出老师架子,只这个还不知如何教法,又叫收第二个,实实不敢从命。看师姊素因同师妹齐霞儿俱没收徒弟,个人倒僭先,于心不安。意欲等事完以后,将戴姑娘介绍到大师姊门下,收与不收,那是她缘分。如蒙收下,岂不是比又强多?至于凌姑娘,本是仙人血统,追云叟白老前辈曾外孙女,她又那好资质,想白老前辈看在仙去师伯母分上,总不能不给她想法吧?”文琪、轻云代求几次,玉清大师执意不收,只得照实复湘英、云凤。湘英见玉清大师肯给她转介到素因大师门下,知道仙人不会说诳话,只恐与素因大师无缘,又是愁,又是喜。背地又私自亲求玉清大师,事完之后务必将她带走。她意思,是赖定玉清大师,不管是谁也罢,倘若素因大师定不收,仍可死跟定玉清大师不走开,无论如何艰难辛苦,好歹死活也要将剑术学成。玉清大师人本和善,被她苦求,也就答应。湘英自是心安理泰。惟独云凤为人外和内刚,性极孤傲,见大师那等似拒绝不拒绝说法,疑心自己资质不够,没有仙缘,十分气苦。也背地去求几次,被大师婉言拒绝,只说她目前尘缘未断,日后所遇仙缘,成就在湘英之上。云凤不得要领,不由暗怪爹爹不该早早给她配亲。如果自己早知尘世上还有剑仙,嫁人作甚?越想越悔,对允中也淡漠起来。到夜深人静,便去焚香,对曾祖姑凌雪鸿祝告,求她默佑早遇仙缘。
到初二晚半天,云凤从后园走出,路遇俞允中,便将他唤住道:“你同到僻静处,有要紧话和你说。”允中对这位未过门爱妻真是爱敬而忘死,时常想到初三过,好歹择日定婚,早成美眷。忽听云凤却背人和他说体己话,乐得心花怒放,便跟她走到座山石后面无人之处。云凤寻块石头坐下。允中站在旁边,正待用耳恭听,云凤忽然脸上红,朝他笑道:“你也坐下。”说时似有意似无意地朝自己坐石头上指。允中闻言,受宠若惊地挨着坐下来。云凤微微将身往旁偏。允中初近香泽,虽在平时老成,也不禁心旌摇摇,趁势拉过云凤只纤手。云凤由他抚弄,毫没有丝扭捏。允中从夕阳返照下,看见身旁坐着玉人真是容光照人,娇艳欲滴。不禁神醉心飞,两只眼睛注在云凤脸上,握住她玉手,只管轻轻握拢,不发言。半晌,云凤笑道:“你看好看不?”允中道:“妹妹,你真好极。”云凤又道:“你爱不爱?”允中道:“爱极。”云凤忽然正色道:“老呢?”允中道:“你老,不是也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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