锋打仗,有什不得?偏朝冷笑。碍着大哥和远客在座,不然,倒要问问他,为什单对笑?”云凤这时再也忍不住道:“湘妹你未免太多心。许君和你既是从小在处相聚好几年,老伯爱如亲生,二哥又待他如同手足,纵有不周到和言语失检之处,也还要念在平日彼此交情不错。今天人家被你抢白顿,还是和颜悦色向你赔话。你却始终用语讪谤,末后索性揭人家短处。们年轻人谁不好胜?举动沉不住气也是有。想必疑心你看轻他,所以才当众讨这种危险差使。你没见白大哥那番话,是绕着弯,想转请黄、赵二位前去?后来许君自告奋勇,白大哥不是迟疑会儿才答应?”湘英道:“那他去就去好,笑人做什呀?”云凤道:“人家对你笑,并无恶意,无非适才得罪你,无法转弯,又觉着你看他不起,想在人前显耀,单身去蹈虎穴,亮手给你看看。不然,人家也够聪明,还不懂白大哥并不愿他前去?你别以为下书信不当紧要,须知他曾被吕村人用妖法擒获,后来逃转回来,这回明到那里,敌人方面言语之间稍为讥讽,许君个沉不住气,就许动起手来。好汉打不过人多,何况敌人方面又有好几个会妖法、剑术,吃个眼前亏还是小事,说不定还有性命之忧呢!临走时候,白大哥再三叮嘱他,到那里莫要任性使气,你没有听见?”湘英起初听云凤相劝,因为心中有许超存心和她怄气主见,虽不好意思当面抢白云凤,却好生不以为然。及至听到许超将有性命之忧,仔细想情理,觉得云凤之言不是无理。不管许超是不是看自己不起,但是这回下书,明明白琦是想黄、赵二位中有人前去。要不是自己挖苦得他太厉害,如何会去冒这种可以不冒险?倘再出差错,岂非虽不杀伯仁,伯仁因而死?想到这里,不禁惊出身冷汗。可是表面上仍不露出,反向云凤强辩道:“两国交锋,不斩来使。就不信有这许多危险。你不信,就单身去探回吕村你看。”云凤知她脾气,说得出就做得出,闻言大惊,生怕引她犯小孩脾气,果然前去涉险,不敢再劝,只得用言岔开道:“要说险呢,本来不定就有,无非想借此劝劝你,消消气,和好如初罢。”湘英知她用意,反倒好笑。两人各有心事,俱不提适才之事。
吃罢晚饭之后,湘英说有些头痛,想早早安歇。她与云凤亲如手足,平时总是同榻夜话,不到深更不睡。云凤摸摸她头上,果然有些发热。因她适才有前去涉险之言,不大放心,又不便公然劝阻,反勾起她必去之想,只得和衣陪她睡下。初更刚过,猛想起父亲同俞允中伤势虽痊,还要服那调补药,每夜都是自己料理好,端到他翁婿房中;并且听父亲说,这药共要吃七七四十九天,天也不能间断。好在药同瓦铛、无根水等都预备好在房中,不用费事,便起身下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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