环绕其下,衬上平原红土与青山绿水,交相辉映,在在都能引人入胜。二人除练习剑术及打坐外,不时也到各处名胜地方闲游。
光阴迅速,不觉已将近除夕。有天,二人无意中走进城去,忽见路旁有座酒肆,里面顾客云集,非常热闹。心源看那地方很熟,才想起昔日同追云叟初遇时,在这里喝过酒。偶高兴,便约黄玄极上去,沽饮几杯。上楼看,业已座无虚席,候有片刻,才由酒保在朝街个小角上,收拾出张小桌同两把椅子。心源心想:“今天已是二十八,还有两日便要过年。店家都忙于收账齐市,普通人家谁不筹备过年,怎今天这酒楼上会这热闹?好生奇怪。”正在寻思,酒保已将杯箸摆好,问要什酒菜。心源随意要几样荤素酒菜。酒保招呼下去,半晌还不见端菜上来,人也不见。黄、赵二人本来涵养功深,知道客多事忙,倒也不放在心上。接近心源有张桌子上面,原坐着两个买卖人,只喝得半,因久等酒菜不来,喊来酒保,刚要发作,那酒保却悄悄地在那人耳边说几句话。那两个买卖人闻言,不但没有发作,脸上反显出些惊恐之容,也不再催下余酒菜,匆匆给酒保些散碎银子,慌不迭地下楼而去。这二人刚走不多会儿,又上来个酒客,生得虎背鸢肩,堂堂表,上楼只看看,径往那张空桌上坐定。这时满堂客人正在哄饮,吆五喝六,热闹非常。那人上来时,酒保正送先前二人下楼,见又来这位,眉头皱,走将过来,赔笑说道:“小店今日因是快过大年时候,不曾预备得多少东西,不想今天来客特别得多,所有酒菜差不多俱已卖尽。请客官包涵点,上别家去吧。”那人刚要答话,正赶上先前招呼黄、赵二人就座酒保,股脑儿连同酒饭包子都端上来。心源原想同玄极两人慢慢浅斟低酌,不曾想到先是久等不来,来却是连酒带饭齐来,有许多吃食并未要过,他也齐送来,惟独酒却只有小壶。心想:“也许灶上大忙,故而趁空并做,齐送来;再不然就是适才酒保听错话。既已齐送来,只好将就。惟独这小壶酒,如何够二人之饮?”便笑对那酒保道:“这酒太少,好在酒不要现做,你给再来七八壶吧。”那酒保闻言,又跟对待先前二人样,凑近心源耳畔说道:“今天这里有事,客官最好少喝点酒,改日再补量吧。”
心源闻言,知道其中必有隐情,揣知必是当地有什土豪恶霸要在此生事。适才上楼不曾留意旁人,这时不禁用目往四外看,果然那满堂酒客,除雅座以内看不见外,余下差不多个个俱是横眉竖目,短装缚裤,愈加明白大半。知道盘问酒保也不肯说,估量这些人无非市井无赖,凭自己人也足以对付,索性不问也不走,借着吃喝看个究竟。便用好言向酒保商量道:“你只管放心,同这位道爷俱是外乡人,决不会在这里多言多事。不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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