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事,须到衡山行,明日午后准可回来。庙中茶水、灯火俱已预备,请他务必等他们回来,同上路等语。心源见这张纸条,只得在庙中等候。随便在个板桌上躺下,思潮起落,再加上泉声松涛响得贴耳,愈发睡不着。重又起身,走出庙外看,四面漆黑,白日所见峰峦岩岫业已潜迹匿影。心源随便在庙旁块大石上坐下,会儿工夫,树定风息,鹅掌大雪花片片飘扬下来。在这万籁俱寂当儿,连那雪花落地声音,仿佛都能听见。心源越坐越无聊,忽然觉得前额上流下冰冷片,用手摸,原来是雪落在他头上,被热气融化流下来。
心源见雪越下越大,便站起身来,抖抖身上积雪,便要回转庙中,忽听阵破空声音。心源剑术虽不高明,却是行家,听出来人厉害,连忙把身体藏在树后,隐在暗中,看个动静。刚刚藏好身形,那驾剑光人已到面前,两道黄光闪,在破庙门前现出两个奇怪装束人,竟与昔日西川路上所遇八魔邱舲样打扮,俱是披头散发,手持丧门长剑,穿得非僧非道,黄光影里看去,形态非常凶恶。心源大吃惊,猜是八魔跟踪寻来为仇。自思能力决非来人敌手,伏在那里连动也不敢动。正想之间,那二人来到庙前,更不寻思,已走进庙去。心源暗暗侥幸自己不在庙内。正要趁他二人不见时逃避,猛觉左臂麻,身子立时不能动转。情知中别人暗算,来尚不止那两人。不由长叹声,只得坐以待毙。不大会儿工夫,那先前进去二人已然走出来,口中连喊奇怪,说道:“明明徐岳说他在这里住,如何会不在此地?”内中另个人却说道:“三哥不要忙,你看庙中灯点着,料定那厮不会远离,终要回来,们坐到那石上去等他回来如何?”说着便往心源刚才坐那块大石走来。这时雪已停止,地上积雪约有寸许。心源在树后看得清楚,见来人往自己身旁走来,不由暗中捏着把汗。幸而那二人并不曾看见心源,只来到树前,便在那石头上用手拂拂余雪,随便坐下。还未坐定,便听个说道:“六弟,你看这石头上面显有厚薄痕迹,明有人在此坐过。莫非那厮就在这附近,不曾走远?”还有个答道:“这有何难,们只消把剑光放出,四处寻,除非他不在此地,不然还怕他不现身出来不成?”
话言未,忽听叭声。那先说话人跳起身来,大喊道:“六弟留神!有人在暗算二人。”说罢,先将剑光放出,护住身体。那后说话人便问究竟。那先说话答道:“正在听你说话,忽从黑暗之中有人打个大嘴巴,打得头上金星直冒。不是有人暗算,还有什?”正说着,又是叭叭两声,人又挨下,打得还非常之重。这二人都大怒起来,各人将剑光放出,上下左右乱刺阵。谁知剑光舞得越快,挨打也来得越重,只打得二人头昏脑胀,疼痛难忍。心源在树后正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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