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口中仍是不住地叹气。心源赶到老头面前,把刚才几句话又说遍。那老头忽然站起身来,劈面口唾沫吐到心源脸上,说道:“你要帮忙?你也配?连你自己还照管不过来呢。”心源无端受那老头侮辱,心中虽然有气,面上仍未带出。及至听到末后句,愈觉话里有因。揩干脸上唾沫,赔笑答道:“小可自知能力有限,不能相助老丈,但是听听老丈身世姓名,也好让晚生下辈知道景慕,又有何不可呢?”那老头闻言,哈哈笑道:“你倒有好涵养,不生老头子气。你说话,有几句不大懂。你大概要问为什叹气?你不知道,有个好老婆,名叫凌雪鸿,多少年前死,丢下老汉人,孤孤单单。有她在时候,仗着她会跳房子,到人家去偷些钱来与买酒喝。如今漫说是酒,就连饭都时常没有吃。有个姓周徒弟,叫不要时常偷骗人家酒吃,他情愿供给,又不愿意;何况他前些年又是做贼,他请吃酒,多少带点贼腥气,越吃越不舒服。才跑到岳麓山底下,想遇上两个空子,骗他些酒吃。谁知等三天,个也没遇到。只有那小破庙内有个老道,他倒愿意请吃酒。可是算计他请吃完酒,定要叫办件极难而又麻烦事,因此又不敢领情。在他庙前庙后想多少时候,不给人家办事吧,人家不会请喝酒;办吧,又懒,其实前些年比他这类还难事,都不在乎;如今老,又懒,打算白吃,又遇不上空子。好容易遇见你,又说什晚景水井,勾起心事,这还不算,又追来唠叨这半天。也不知道你是干什,只看你请吃酒不请,就知道你是空子不是。”
心源见那老头说话疯疯癫癫,知道真人不肯露相。尤其他说他妻子名叫凌雪鸿,非常耳熟,叵耐时想不起来。心中略转念,计算那老头不是剑侠流,也定是名有道之士。抱定宗旨,不管他如何使自己难堪,决定同他盘桓几时,终要探出他行藏才罢。便笑答道:“原来老丈想喝酒,小可情愿奉请。但老丈肯赏脸?”老头道:“慢来慢来。这些年来多少人请吃酒,没有次不是起初把他当成空子,结果吃完以后,却是吃人家口软,给人家忙个不亦乐乎,差点没把累死。同你素不相识,见面就请吃酒,如今这世界上哪有你这种好人?莫不成把你当成空子,等到吃完,倒成空子?那才不上算呢。”心源道:“老丈休要过虑,小可实是竭诚奉请。不过小可这里尚是初来,地方不熟,请老丈选择家好酒铺,小可陪老丈去如何?”那老头道:“如此说来,你是心甘情愿地当空子?”心源见他说话毫不客气,竟明说自己请他是当空子,情知故意做作,也觉好笑,面上却依然恭敬答道:“小可竭诚奉请,别无他意。天已昏黑,们去吧。”老头道:“去便去。适才看你从那小破庙出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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