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兰还待追赶,灵云连忙上前唤住。这时朱文也从林外走将进来。灵云见朱文脸上浮肿全消,虽然清瘦许多,却是动止轻捷,不似先前委顿,知道病毒已除,好生高兴。朱文看见金蝉,不由妙目含瞋,待要说他两句,又不好意思说什似。灵云刚要问若兰有关金氏姊弟来历,金蝉抢先说道:“刚才那三个怪人,真是可恶已极!们从福仙潭回到桂屋时,便见他们在们后面藏头缩脑。彼时因为担心朱姊姊病体,急于进屋看望,又疑惑他们是本山上人,没有十分注意。后来申姊姊背朱姊姊出来,那红脸贼隐身树后,手上拿着个丧门钉,在申姊姊背后比又比,好似要发出去神气。又因为急于追赶三位姊姊,没去理他。想是们剑光快,那厮来不及发出。等到三位姊姊走向涧边,姊姊只不叫下去,又不说出原因。在上面等得心烦,刚刚把头往下探,还未及往下看时,便听后面窸窸窣窣作响。忙回头看,原来是那厮掩在后面,手中拿那根丧门钉,正朝放将过来,出手便是条孽龙,夹着溜火光。被用霹雳剑迎着撩,那厮钉看去厉害,却是个障眼法儿,被剑光碰,当时烟消火灭,跌在地上。先还想喊喊姊姊帮忙,来怕朱姊姊病体受惊,二来见那厮本领不济,发出来剑光又是那般青灰色,便不想惊动多人,想独自将他擒住。果然他剑光与才接触,马上逃走。被追进树林,那厮同来两个贼婢出来相助,虽然同是下等货,却比那厮强得多。听那两个女子直喊祭宝,想必要使什妖法。恰好姊姊们来到,便赶跑。”
朱文听金蝉说他曾在涧上面探头,羞个面红过耳。金蝉却天真烂漫,并未觉着什。灵云本想说他两句,又怕当着若兰羞朱文,只看他两人眼。听金蝉把话说完,笑道:“你说话老像炒爆豆似,蹦个不停。也不问清来人是谁,就忙着动手,万误伤本山贵客,何颜去拜姥姥哩?”若兰道:“姊姊休要怪令弟。这三个鬼东西实在可恶,现在想起还恨!适才剑光慢些,仅仅伤他左臂,没有取他首级,真是便宜这贼。”灵云见若兰那般深恨金氏姊弟,觉着奇怪,便问道:“那厮口称令师红花姥姥曾预先答应给他乌风草,想必与姥姥有些渊源,何以姊姊这样恨法呢?”
若兰道:“姊姊哪里知道。他们三人原是庐山白鹿洞飞龙师太三个孽徒,因他们师父宠爱,简直是无恶不作。他师父与家师当年原是好友,后来家师得天书,把从前宗旨大变,两下里渐渐生疏起来,可是表面来往依然照旧。他们师父在年前又来看望,家师谈起只等盗草之人破福仙潭,便要圆寂飞升等语。这次原是带着她那三个孽徒来。那红脸个名叫金驼,最为可恶,听说家师不久飞升,无端忽发妄想,打算家师走后霸占此山,把乌风草据为己有,并对妹子还起种不良之念。他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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