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情愿请老禅师上房居住,房饭钱由弟子来付,略表寸心。尊意如何?”那和尚闻言大喜道:“如此甚好。”面朝店家说道:“你们大家都听见,房饭钱可是由他来给,是他心甘情愿,不算讹他吧?早就说过,如要那间房,谁敢不让?你瞧这句话没白说吧?”这时把店家同旁观人几乎气破肚皮。个是恭恭敬敬地认吃亏,受奚落;个是白吃白喝当应该,还要说便宜话。店家本想嘱咐李宁几句,不住地使眼色。李宁只装作不懂,反个劲催店家快搬。店家因是双方情愿,不便管闲事,只得问明李宁,讲好房饭钱由他会账,这才由李宁将英琼唤出,迁往柜房。那和尚也不再理人,径自昂然直入。到房中落座后,便连酒带菜要个不停。
话说那间柜房原是账房个小套间,店家拿来堆置杂物之用,肮脏黑暗,光线空气无不恶劣异常。起初店家原是存心搪塞和尚,谁想上房客人居然肯让。搬进去以后,店家好生过意不去,不断进房赔话。李宁竟安之若素,点不放在心上,见店家进房安慰,只说出门人哪里都是样住,没有什。那伺候上房店小二,见那和尚虽然吃素,都是尽好要大桌,好似倚仗有人会账,点都不心疼,暗骂他穷吃饿吃,好生替李宁不服气。又怕和尚吃用多,李宁不愿意,抽空来到李宁房中报告道:“这个和尚简直不知好歹,客官何苦管他闲账?就是喜欢斋僧布道,吃亏行善,也要落在明处,不要让人把自己当做空子。”李宁暗笑店小二眼光太低,因见他也是番好心,不忍驳他。只说是自己还愿朝山,立誓不与佛门弟子计较,无论他吃多少钱,都无关系,并嘱咐店小二好好伺候,如果上房大师父走时,不怪他伺候不周,便多把酒钱与他。店小二虽然心中不服,见李宁执意如此,也就无可奈何,自往上房服侍去。英琼见她父亲如此,知道必有所为。她虽年幼,到底不是平常女子,并未把银钱损失放在心上,只不过好奇心盛,几次要问那和尚来历,俱被李宁止住。闹这阵,天已昏黑。李宁适才被和尚搅,只吃个半饱,当下又叫些饮食,与英琼再次进餐,找补这后半顿。吃喝完毕,业已初更过去。店家也撤去市招,上好店门。住店客人,安睡安睡,各自归房。不提。
李宁对着桌上盏菜油灯发呆阵,待英琼又要问时,李宁站起来嘱咐英琼,不要随便出去,如困时,不妨先自安睡。英琼便问是否到上房看望那位大和尚。李宁点点头,叫英琼有话等回山细说,不要多问。说罢,轻轻开门出来,见各屋灯光黯淡,知道这些朝山客人业已早睡,准备早起入山烧香。便放轻脚步,走到上房窗下,从窗缝往里看,只见室中油灯剔得很旺,灯台下压着张纸条。再寻和尚,踪迹不见,李宁大为惊异。看房门倒扣,轻轻推开窗户,飞身进去,拿起灯台底下纸条,只见上面写着“凝碧崖”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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