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之请而来。就是有仇,也只有留为后报,不能在今晚去寻他们算账,反为外人张目。已无心在此留恋,打算再待会儿,便回转仙山,异日飞娘道及此事,也不能怪有始无终。至于你同智通,本有师生之谊,相随多年。虽然他多行不义,看他这情急势孤之时,遽然弃之而去,情理上太说不过去。你莫如姑尽人事,以听天命,往前殿相机行事,真到无可挽回之时,再行退下也还不晚。如果恐怕遭遇危险,当在暗中助你脱险便。”道:“也并非是贪生怕死之人,见人家势危力薄之时,昧良心弃之而去。只恨当初眼力不济,误入旁门。等到知道错误,已来不及,欲待中途退出,必有生命危险。惟有暂时隐忍,以待机会。去年有个姓周年轻举子,同来还有十六个年轻举子,俱因误入密室,被师父将他们齐杀死,只剩这姓周个。因为杨花、桃花两个*妇求情,才饶他全尸,关在石室之内。因见那人根基甚厚,本想设法救他同逃走。谁知到第二天晚上,大雷大雨,在天方亮时去看,此人业已逃走。当时急忙退出,也不敢声张,恐怕他逃走不远,又被擒回。过不多几天,便来个年轻女子,把多臂熊毛太断去臂;鸳鸯剑靴,几乎把俞德踢个透心穿。师父同俞德那般厉害,居然被她大获全胜之后从容逃走。这才勾起峨眉派旧恨。双方虽明定交手日期,俱都暗中准备,势不两立。便知慈云寺早晚要化为灰烬,便想退身之计,只苦无门可入。承仙姑不弃,答应替介绍到武当门下。现在已决定改邪归正,不过受智通传授剑法,早晚必要图报。今晚这个局面,绝非像这般能力薄弱之人所能迎敌,徒自牺牲,实无益处。暂时不想到前面去,自有番打算,你日后自知心术。”
石玉珠闻言,也觉他言之有理。只因自己好奇心盛,想到前面去看看来这些青年男女,都是什出奇人物,便同订下后会之期。正要往前面走时,忽听震天个大霹雳,就从前面发出,震得屋瓦乱飞,树枝颤动。石玉珠便知事情不妙,时顾不得再和说话,飞身往前殿走去。原打算将身体藏在大殿屋脊上去观阵,谁知到屋脊上面看,空中地上,俱都是静悄悄,全无些动静。那院中两行参天古柏,在月光底下,迎着寒风飒飒,响成片涛声。夜色清幽,全不像个杀人战场。侧耳听,大殿中人声嘈杂,好似争论什,也看不见被俞德红砂围住青年男女在什地方。正要探头往殿中看去,忽地道青光,从殿中飞将出来。石玉珠何等机警敏捷,连忙运动自己剑光迎敌。才接触,便将敌人飞剑斩为两截,余光如陨星般坠下地来。石玉珠不知殿中是仇是友,刚要退转身去,忽听脑后声断喝道:“峨眉后辈,休得倚势逞强,反复无常。你们既不守信义,休怪老僧手辣。”话言未,大殿内又飞出七八个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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