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不能张扬,好生为难。猛想起天气还早,何不趁此黑夜,上大户人家去偷些银两,明日就暗地叫店家去买身僧衣,再设法寻查敌人踪迹。
主意决定之后,也不开门,便身剑合,从后窗隙穿出,起在空中,挑那房屋高所在,飞身进去。恰好这家颇有现银,随便零整取有二十两银子。又取纸笔,留下张借条,上写“路过缺乏盘资,特借银二十两,七日内加倍奉还,声张者死”几个字。写完之后,揣银子,仍从原路回转店中,收剑光坐下。刚喊得声:“惭愧!”忽觉腰间似乎有人摸他把,情知有异。急忙回头看时,忽然样东西当头罩下。法元喊声:“不好!”已被东西连头罩住,情知中敌人暗算。在急迫中,便不问青红皂白,放起剑光乱砍阵,面用手去取那头上东西。起初以为不定是什法宝,谁想摸去又轻又软,等到取下看时,业已被自己剑砍得乱七八糟,原来正是将才被那人偷去僧衣。法元这是平生第次受人像小孩般玩弄,真是又羞又气又着急,哭笑不得。再摸适才偷来二十两银子,也不知去向。僧衣虽然送还,业已被剑砍成碎片,不能再穿。如要再偷时,势又不能。敌人在暗处,自己在明处,估量那人本领,绝不在自己以下,倘再不知进退,难免不吃眼前亏,好生为难。猛回头,忽见桌上亮晶晶地堆大大小小十余个银锞子,正是适才被人偷去之物。走上前看,还压着张纸条,上面写道:“警告警告,玩玩笑笑。罗汉做贼,真不害臊。赃物代还,吓你跳。如要不服,报应就到。”底下画着个矮小老头儿,手拿着酒杯,手拿着装酒葫芦,并无署名。法元看完纸条,再细细看那画像,好似画那老头,和临黑时江边所遇那老头儿样。越看越熟,猛然想起,原来是他。知道再待下去,绝无便宜,不及等到天明,也顾不得再收徒弟,连夜驾起剑光逃走。在路上买身僧衣,追上秦朗,回转慈云寺去。
说半天,这个老头是谁呢?这便是嵩山二老中老,名叫赛仙朔矮叟朱梅。此人原在青城山得道隐居,百十年前,在嵩山少室寻宝,遇见东海三仙中追云叟白谷逸。两人都是剑术高深,道法通神,性情又非常相投。从头天见面起,整整在嵩山少室相聚有十年,于是便把嵩山少室作为二人研究元功之所。各派剑仙因他二人常在嵩山少室相聚,便叫他二人为嵩山二老。朱梅举动滑稽,最爱偷偷摸摸和别人开玩笑。既有神出鬼没之能,又能隐形藏真。有位剑仙,曾送他个外号,叫赛仙朔。他剑术自成家,另见种神妙。生平未收过多徒弟,只数十年前在青城山金鞭崖下,收个徒弟,名叫纪登,便是前者多宝真人金光鼎去约请,被他避而不见那个。此人生得又瘦又长,他师父只齐他肚腹跟前。师徒二人走到起,看去非常好笑。朱梅还有个师弟,也是个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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