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“川行宜速”之言,便想早日入川,以免错过良机。同许钺商量,劝他不要顾虑家事,年前动身。许钺也只得改变原来安排,定十日内将家中切事务,托可靠人料理,及时动身。当下嘱咐船家,叫他们不要张扬出去。又哄骗说:“适才这位仙人留得有话,他同们有缘,故而前来点化。如果泄露天机,则无福有祸。”又多给二两银子酒钱。船家自是点头应允。不提。
二人回到许家,第二天许钺便去料理切事务。那陶钧寻师心切,旦失之交臂,好不后悔。因老头纸条上有“迟汝黄鹤”之言,临分手有再见话,便疑心叫他在黄鹤楼相候。好在还有几天耽搁,许钺因事不能分身,也不强约,天天人跑到黄鹤楼上去饮酒,直到天黑人散方归,希望得些奇遇。到第七天上,正在独坐寻思,忽然看见众人交头接耳。回头看,见僧俗,穿着奇怪,相貌凶恶,在身后张桌子上饮酒。这二人便是金身罗汉法元和秦朗,相貌长得丑恶异常,二目凶光显露。陶钧见这二人,便知不是等闲人物,便仔细留神看他二人举动。那秦朗所坐地方,正在陶钧身后,陶钧回头时,二人先打个照面。那秦朗见陶钧神采奕奕,气度不凡,也知他不是平常酒客。便对法元道:“师父,你看那边桌上个年轻秀士,二目神光很足,好似武功很深,师父可看得出是哪派中人?”法元听秦朗之言,便对陶钧望去,恰好陶钧正回头偷看二人,不由又与法元打个照面。
法元见陶钧长得丰神挺秀,神仪内莹,英姿外现,简直生就仙骨,不由大吃惊。便悄悄对秦朗说道:“此人若论功行,顶多武术才刚入门;若论剑术,更是差得远。然而此人根基太厚,生就副异禀。他既不会剑术,当然还未被峨眉派收罗去。事不宜迟,你将酒饭用完,你先到沙市相候,待前去引他入门,以免又被峨眉派收去。”师徒用酒饭,秦朗会完饭账,先自人往沙市去。法元等秦朗走后,装作凭栏观望江景,面留神去看陶钧,简直越看越爱。那陶钧起先见法元和秦朗不断地用目看他,会儿又见他们交头接耳,小声秘密私谈,鬼鬼祟祟那副情形,心中已经怀疑。后来见秦朗走时,又对他盯两眼,越发觉得他二人对自己不怀好意。陶钧虽造诣不深,平时听赵心源时常议论,功夫高深同会剑术人种种与常人不同之点,估量这两个人如对自己存心不善,绝不容易打发。那和尚吃完不走,未必不是监视自己。自己孤身人,恐难对付;欲待要走,少年气盛,又觉有些示弱。自想出世日浅,并未得罪过人,或者事出误会,也未可知。于是也装作凭栏望江,看街上往来车马,装作不介意样子。
正在观望之间,忽见人丛中有个矮子,向他招呼。仔细看,正是他连日朝思暮想、那日在江面上踏波而行那个老头,不由心中大喜。正要开口呼唤时,那老头连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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