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上昏迷不醒。见他上来之后,双犹如秋水秀目,珠泪盈盈望着他,只是说不出话来,可是并未失知觉,其痛苦有甚于死,不禁怜惜万分。
到这时,也顾不得旁人嘲笑,轻轻向着朱梅耳边说道:“姊姊,母亲叫来救你来。你忍着点痛,让把你下颏端掉,好与你用药。”朱梅仍是睁着两眼,牙关紧闭,不发言。金蝉狠着心肠,两手扣定朱梅下颏,使劲按,咔嚓声,果然下巴掉下,樱口大张。金蝉更不怠慢,依照他母亲之言,骑在朱梅身上,抄紧她肩背。妙夫人递过玉碗,金蝉随即在夫人手中喝口芝仙白血,嘴对嘴,渡将进去。幸喜朱梅口小,金蝉便将她香口紧紧含着,以待动静。究竟芝仙血液非比寻常,才渡进,便即吞下。金蝉知芝血下肚,急忙用尽平生之力,在丹田中运起口纯阳之气,渡进去。只听朱梅腹内咕隆隆响个不住,再看她脸色,已渐渐红润。适才上来时,觉得她浑身冰凉挺硬,口舌俱是发木。此刻忽觉得她在怀中,如暖玉温香般,周身软和异常,好不欢喜。这时朱梅腹内愈发响个不住,猛然个急噫,接着口浊气冒将上来,腥臭无比。金蝉早已准备,急忙运气,将那口浊气抵回去。来往,相持半碗茶光景,便听朱梅下身砰然放出个响屁来,臭味非常难闻。金蝉也顾不得掩鼻,急忙又运动丹阳之气,渡口进去。妙夫人道:“好,好,不妨事。蝉儿快下来吧。”
再看朱梅,业已星眼盈泪,缓醒过来。猛见金蝉骑在自己身上,嘴对着自己嘴,含紧不放,又羞又急,猛翻身,坐将起来。金蝉个不留神,便跌下床来。这朱梅生有灵根,又在黄山修炼数年,剑术很有根底,虽中妖人暗算,还能支持。只是心中明白,难受异常,不能言动。此番醒转,明知金蝉是奉他母亲之命来救自己,因醒来害羞,使得势猛,将他跌跤,好生过意不去。正要用手去扶,猛觉有些头晕,随又坐在床上。这时金蝉业已站起,也累个力尽神疲。夫人忙对朱梅道:“你妖毒虽尽,精神尚未复元,不必拘礼,先躺下养养神吧。”面用手将她下颏捏好。朱梅身子也觉得轻飘飘地站立不住,也就恭敬不如从命,只好口头向众人称谢。忽然觉得身下湿块,用手摸时,羞得几乎哭出来,急忙招手呼唤灵云。灵云急忙走过来,朱梅便向她咬几句耳朵。这时夫人也明白,便叫孙南与金蝉出去,于是二人便到外面去。夫人便从孙南怀中取过肉芝,从身旁取三粒丹药,与它服用,仍然送到后洞手植之所,看它入土。又教金蝉不可随意前去扰它。再回前洞时,朱梅业已借灵云衣裳换好,收拾齐整,出来拜谢夫人救命之恩。夫人道:“那白骨箭好不厉害!若非芝仙舍身相救,只有嵩山二老才有解药,远隔数千里,岂不误事?况且也不能这样容易复元。”金蝉便问其中箭情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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