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也和姊姊样,看不起这个小孩子,不肯帮忙。你要知道,人虽小,心却不小。你们都不肯帮,难道就不会个人去?明天豁出条小命,与那妖蛇拼个你死活。你胆小怕事,就独自去,也不要紧。”说时,鼓着张小嘴,好似连珠炮般,说个不停。说完,绷着脸,怒容满面。孙南听,知道这个小孩子说得出来,便做得出来。自己也是好胜人,见金蝉说他胆小,越发不好意思。况且在人家这里做客,他是个小孩子,如果让他前去闹出乱子,更觉难以为情。好在师父说自己生平尚无凶险,估量不妨事,莫如答应同他前去,到时见机行事,知难而退便。当下便对金蝉道:“师弟不要生气,是特为试试你有胆子没有,并不是不愿同你前去。原想等你姊姊回来同去,实力更充足些;况且她剑术精深,更是万分佩服,如有她同行,便万无失,比较妥当得多。既然你执意要去,们就明日去吧。”金蝉闻言,便转怒为喜,说道:“原说孙师兄是好人呢!还有几句心腹话未对你说。你看姊姊这个人怎样?”孙南正要答言,忽然眼前亮,灵云已站在面前,说道:“你这小东西,又要编派些什?”金蝉见姊姊回来,满心欢喜,便也就不往下深说。
原来灵云因常听父母说,自己尚要再堕尘劫,心中好生不痛快。偏偏孙南来时,又见母亲对他特别垂青,言语之中,很觉可疑,便疑心到昔日堕劫之言怕要应验。因为这百余年之功行,修来不易,便处处留神,竭力避免与孙南说话。在孙南方面,并无别念,只为敬重灵云本领,所以时常诚心求教。灵云母亲去时,又叫孙南跟灵云学《剑术篇》中剑法秘诀,灵云对母亲素来孝顺,从不违抗,心中虽然不愿,面子上只得照办。个是志在请益,个是先有成见。灵云为人和婉,又知道孙南正直光明,见他殷殷求教,怎肯以声音颜色拒人于千里之外。虽然知道自己也许误会母亲意思。自己素日本是落落大方,又加道行深厚,心如明镜,尘不染。不知怎,见孙南,莫名其妙地起种特别感想,也不是爱,也不是恨,说不出所以然来。欲想不理人家吧,人家光明至诚,又别无错误;要理吧,无缘无故,又心中不安。实则并无缘故,自己偏偏要忸怩不安,有时自己都莫名其妙。适才金蝉当着飞娘,用言语讥讽,原是小孩口没遮拦,随便说说,并无成见。不知为何,自己听,简直羞得无地自容。忽然想起:“何不借个因由,避往黄山,每日在暗中窥视金蝉动静,以免发生事端。”所以才故意同金蝉斗口,飞往黄山。
刚刚起在半空,便遇餐霞大师问她何往。灵云脸色通红,也说不出所以然来。餐霞察言观色,即知深意。便道:“好孩子,你心思也知道,真可怜,和当初入道情形简直样。”灵云知道不能隐瞒,便跪请设法。餐霞大师道:“本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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