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正起劲咧。
他等五人在客店住下,用罢酒饭,醉道人把内功入门口诀,同身眼用法,大概说遍。云从天资聪明,颇能心领神会。张氏父女本是内行,自然越加听得入神。正谈得津津有味之际,醉道人忽然正色对云从道:“还有句要紧话未对你说,你听须要切实注意。”云从连忙敬谨请教。醉道人道:“生平最恨负心人。张老先生同他姑娘舍家拼命,搭救于你,此番你到家乡,你是怎生图报人家?说与听。”张老四正要开言,醉道人连忙使眼色止住。云从道:“弟子饱读诗书,岂敢忘恩负义?弟子家中颇有资财,此番张老先生到舍下,自然是用上宾之礼款待。另外禀明父母,将田产房屋分出若干,作为张老先生用养赡。不知师父意下如何?”醉道人道:“你这就错。张老先生以前闯荡江湖,见金银财宝何可数计,难道说人家图你家中有钱,才救你?你这种说法,不但不能报恩,人家也绝不会受,你还要另打主意才好。”云从道:“弟子愚昧,只知感恩戴德,不知报法,还望师父指示。”醉道人道:“丈夫受大德不言德。依之见,张老先生就是玉珍姑娘位掌珠,当初冒险救你,也无非出于怜才之念。看你同张姑娘年貌相当,莫如由做媒,请张老先生将玉珍姑娘许配于你。女婿本有半子之劳,以后你就服劳奉养,使他享些晚年之福,不但报大德,也是举两便。你看好不好呢?”这番话,恰中张氏父女心怀,暗中非常感激。云从也知道师父此言乃是正理,玉珍不但美而且贤,并且听说她还有身惊人武艺,倘得结成连理,朝夕正可讨教。何况又是救命知己恩人,虽然未曾禀告父母,仗着自己是族养儿子,平时深得爱怜,又加上人家救命之恩,绝不会不得通过。想会儿,心中已是十分愿意,怎奈脸嫩,不好意思开口。玉珍当初磨着她父亲救云从,也是因为怜惜云从才貌。等到逃出来,同处两天,越发觉得云从少年端谨,终身可托。几番向老父示意,偏偏张老四为人执拗,虽然看中云从是个佳子弟,因为他是富贵人家,门户悬隔,万人家推在父母身上,个软钉子碰回来,无地自容,打算到地头,再作计较。玉珍既不能向老父明里要求,又羞于自荐,心中正在愁闷。忽见醉道人凭空出来为两家撮合,表面虽然害羞,低头不语,心中却是说不出来痛快。满拟云从有个满意答复,不想等会儿,没有下文,疑是云从嫌她家门户不对,不肯应允。暗恨个郎薄幸忘恩,满腔幽怨,不由抬起头来,望云从眼。
偏偏云从这时也正抬头看她,两人眼锋相对,好似有电力吸引般。同时两人又好似害羞样,急忙各各避开,俱都是红云满颊。醉道人见这般情状,知是两方愿意,便向张老四道:“适才之言,老先生想必不以说得冒昧。如今小徒这方面已不成问题,只在老先生最后言决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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