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。”周淳道:“此子天分倒也聪明,禀赋也是不差,就是张口爱说,见人兀自不停。这半天工夫,他履历想已不用来介绍。”李宁道:“他已经对说过他身世。只是贤弟已快要五十人,你如何轻易把侄女送人抚育,是何道理?”周淳说:“说燕儿饶舌不是?你侄女这去,正是她造化呀。去年燕儿领个老道姑来见,谈谈,才知道就是黄山餐霞大师,有名剑仙。她看见你侄女轻云,说是生有仙骨,同商量,要把轻云带去,做她末代弟子。本想连燕儿齐带去,因为他有老母需人伏侍,只把轻云先带去。如此良机,正是求之不得,你说焉有不肯之理?”李宁听此言,不禁点头。英琼正因为她父亲不教她武艺,小心眼许多不痛快,听周淳之言,不禁眉轩色举,心头暗自盘算。周淳也已觉得,便向她说道:“贤侄女你大概是见猎心喜吧?若论你世妹天资,也自不凡,无庸客气。若论骨格品貌,哪及贤侄女半。餐霞大师见你,必然垂青。你不要心急,早晚自有机缘到来寻你,那时也就由不得你父亲。”李宁道:“贤弟又拿你侄女取笑。闲话少提,们峨眉山之行几时动身?燕儿可要前去?”周淳道:“这里还有许多零碎事要办,大约至多有十日光景,们便可起程。燕儿有老母在堂,只好暂时阻他求学之愿。”燕儿听他师父不要他同去,便气得哭起来,周淳道:“你不必如此。无论仙佛英雄,没有不忠不孝。此去又非永别,好在相去不过数十里路,每月准来回,教授你文武艺业,不过不能像从前朝夕共处而已。”燕儿听,思量也是无法,只得忍泪。李宁道:“你蒙馆中学童,难道就是燕儿个?”周淳道:“前日自峨眉山回来,便有入山之想。因为此间宾主相处甚善,是在归途中救个寒士,此人名唤马湘,品学均佳,替他在前面文昌阁寻寓所,把所有学生都让给他去教。谁想晚上便遇见你。”李宁道:“原来如此,怪道除燕儿外,不见个学生呢。”周淳道:“燕儿也是要介绍去,因为你来家中,没有长须奴,只好有事弟子服其劳。”言谈片时,不觉日已沉西,大家用过晚饭。燕儿又与他父女铺好床被,便自走去。
只有英琼,听白日许多言语,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。时已三鼓左右,只听见隔壁周淳与燕儿说话之声。会儿,又听他师徒开房门,走到院中。英琼轻轻起身,在窗隙中往外看,只见他师徒二人,手中各拿把长剑,在院中对舞。燕儿剑虽是短点,也有三尺来长。只见二人初舞时,还看得出些人影。以后兔起鹘落,越舞越急,只见两道寒光,团瑞雪,在院中滚来滚去。忽听周淳道:“燕儿,你看仔细。”话言未毕,只见月光底下,人影分,团白影,随带道寒光,如星驰电掣般,飞向庭前株参天桂树。又听咔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