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早饭时候,其他几位长辈看着他们头上发簪,有些牙酸,假装没看见。
柳述偷偷戳下卢月如,给她比口型:婚事,婚事,婚事!
卢月如在心里翻个白眼,道:“婚事已经差不多谈妥,腊月廿八,是个黄道吉日。”
“瞧着半个月后就有个黄道吉日,何必要等那久?”柳述随手掏出本黄历。
众人:“”
乌发悉数散落下来,沈柯不明所以地看着她,她却转身就将发簪交给柳述:“改口礼,这是阿柯满岁宴上,他外祖父所赠发簪,现在就送给你。”
“哇哦!”柳述如获至宝,双手接过,“谢谢娘!”
沈柯:“?”
到底是谈些什,进展如此之快?
此次出门就带这个发簪,再无备用,只好向柳述求助。柳述拉开柜子,大方道:“你随意挑。”
门见山道。
柳述愣。
“阿柯从小就很温顺,是个听话孩子,也没辜负们期待。不过他现在长大,知道自己想要是什,们已经无法干预他人生。所以问他以后会不会纳妾诞下个子嗣,他却是很笃定地跟说,从没有想过桩婚姻里有第三个人存在。”
沈夫人笑笑,随后语重心长地问道:“知道他是个言出必行人,因此,做为他娘亲,也想问问你,往后会有想要子嗣打算吗?会背弃他另寻新欢吗?这是你最后次选择机会,日后可没有反悔余地。”
“他心似心,此生永不离。”柳述毫不迟疑地回道。
卢月如戳下他脑袋:“你以为成亲是说成就成吗?礼节流程多如麻,两家又距离这远,能在年底成亲,已经是们讨论出来最快最合适日子。”
“好,辛苦伯母,那就定在年底吧。”沈柯说完,递给柳述个安抚眼神,柳述这才作罢。
将最后点章程都定下后,沈岩清夫妇才同他们道别,京中事务繁忙,光是往返路途都得耽搁不少日子,实在无法再停留。
互相叮嘱送别后,行人目送马车离开。卢月如刚送完亲家,就听儿子在她耳边说:“娘,和阿柯也得离开。”
“这着急?!”
沈柯望着那堆花里胡哨发簪,陷入沉思,最后抬眼盯着他头上戴根翡翠发簪,末尾有几节长短不分支,形似柳树。
“就这个吧。”
“好。”
两人互相换个发簪,又替对方束起来,颇有些乐趣,柳述忍不住道:“啊,好想成亲啊!”
“是啊”
沈夫人盯着他看会儿,嘴角微微弯起,露出个温柔笑。
阿柯定是习得沈夫人脾性,柳述这样想。
“那就放心,下次再见时候,恐怕就得改口。”
“其实现在也可以改口。”柳述羞涩笑,“娘,娘,娘!”
“诶诶诶。”沈夫人连应几声,哭笑不得,随后从在身上摸摸,发觉身上首饰都不太适合送他,随后打开门,抬手就取下沈柯头上发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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