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以为这事就只有镇上人知道,没想到连淮州人都知晓。
“那你不会是来抓回去成亲吧?”柳述问出自己最担心事。
“你若是不想成亲,为何不直接跟说,非要偷偷跑出来?”卢月如面带愠色,上下打量着他,“你看你现在什样子,出门连点盘缠都没带?”
“带,不过被土匪抢走。”柳述整整衣裳,有些尴尬,可当余光瞥到那块打补丁袖子时,那股子羞耻感又渐渐消失,他弯起嘴角,“虽然看起来磕碜点,可过得很好。”
“哪里好?”卢月如问道,“在金陵挥霍够,要跑来这偏僻地方自讨苦吃?”
“好,不生就不生。娘你是从金陵来吗?是不是来做生意?爹有没有起过来?”柳述问。
卢月如眼睛眯,漂亮五官霎时间呈现出种威严姿态:“你小子是不是完全没想起自己离家出走这回事呢?”
“哎呀,还真是,都怪柳富贵,让放松警惕。”柳述忙用手给她扇风,“娘这路辛苦,咱们先找个地方好好说话吧。”
于是母子俩直接去当地最贵酒楼,丫鬟们在门外守候,屋里狗子满屋转圈后,乖乖趴在柳述脚边,安静地睡着。
“娘,你是怎知道在这里?”
它主人,吐着舌头,上前去蹭主人腿。
“呜呜呜柳富贵,可把想死。”柳述蹲下去摸它脑袋,它顺势倒在地上,露出自己肚皮。
柳述揉搓得越来越欢,脸上露出开心笑容:“你想不想?”
“它想你想得快把家都拆。”胡同口传来道尖细女声。
“娘!”柳述站起来,把冲过去抱住她,“呜呜呜呜呜也好想你!你过得还好吗?”
“才不是呢,现在自己种地种菜虽然没有成功,还会烧柴洗衣服,尝试自己做小生意。”柳述说道,“每天很忙,很穷,可就是不觉得有什苦。就算有什苦,挺挺就过去,对未来充满希望。”
卢月如很是意外,伸手捏着他脸颊仔细观察:“你真是宝贝儿子?”
“如假包换。”
“不
“淮州城里,可贴着你画像呢。”
“啊??”
“说你剿匪有功,特地挂出来让百姓们瞻仰瞻仰。柳家在淮州也有几家铺子,有个掌柜就来信说,好像看见你,才亲自过来瞧瞧。”
柳述在心里默默骂遍沈槐好心办坏事!
本来镇子上也贴过他们几人画像以示褒奖,可没过多久,新县令上任,通知个接个,早把他们画像给遮盖住。
“你、说、呢?”卢月如咬牙道。
柳述讪讪笑,松开手仔细打量她半晌,在心里叹口气,愧疚道:“你瘦。”
“放你狗屁,老娘都胖三斤,全长肚子上!”卢月如气得捏下肚子。
“不是吧娘,你是不是怀孕?”
“怀你个瘪犊子!说八百遍,生你个都费劲,打死也不会再生第二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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