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柯强撑着站起来,又被柳述把按下:“不用。”
“那陪你。”沈柯换个措辞。
“好。”
沈柯坐在堂屋里,手托腮,借着烛光,望着厨房里忙
后面响起轻微走动声,他回头看去,见沈柯正依靠在门口,安静地看着他,要不是眼神有些迷离,还真看不出他醉。
“你怎起来?睡不着?”柳述问道。
“来找点水”沈柯嗓子有点干,往前两步,路都走不直。
在他差点撞上水缸时,柳述及时拦住他,把他拉到堂屋坐下,倒好茶水后递到嘴边:“小心洒。”
“嗯。”沈柯答应乖巧,可喝时候还是没控制住,喝漏些,沿着嘴角边滑下来。
沈柯还能听得见他在说什,只是脑袋有些晕,眼皮很重,迷迷糊糊道:“嗯所以爹娘从不让去招待客人,都是兄长来。”
“兄长?你还有兄长呢?”柳述好奇道。
“嗯。”
“好看吗?”
“好看。”
过头,目光先是落在那只紧绷胳膊上,才缓缓移到沈柯脸上,沈柯双目紧闭,脑袋微微偏向他这方,仿佛下刻就要栽倒。
“要不进屋躺着吧。”柳述靠近他耳边问道。
沈柯闭着眼睛摇头,客人都还没走,哪有主人就先进屋去躺着道理。
于是柳述就把他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,自己接着招待客人。
热闹声音此起彼伏,许是很久没有这聚在起,大家都格外畅快,就连篾匠都在酒精作用下和别人聊起来,直到半夜才散席,人还带块肉走,都不好意思挑大块。
柳述乐不可支,顺手给他擦水渍:“你现在好像个孩子。”
沈柯缓慢地眨下眼,否定道:“不是孩子。”
喝完水后,柳述准备带他回房睡觉,谁知对方却不依,反问道:“你呢?”
“把厨房收拾好就去睡。”
“帮你。”
“叫什呀?”
沈柯嘴唇嗫嚅片刻,外面突然响起狗吠声,柳述吓跳,连忙跑出去查看,因此没听到他那句浅浅“沈槐”。
外面剩饭剩菜还没收,有野狗来偷吃,把母鸡们吵醒,聒噪地叫起来。
柳述拿起扫帚,把野狗赶出院子,锁上门,才去收拾残局。
这番折腾又耽搁些时间,他缩在厨房里洗碗,哈欠个接个,忽然间觉得朱大娘她们太令人佩服,这要让他天天搁厨房里生火做饭洗碗,不疯才怪。
柳述本想再给他们塞点,朱大娘却说:“剩下你们拿去镇上卖,能赚不少呢,们有这些尝尝味就很好,别再给。”
“行,那等下次再打只来起吃。”柳述笑道。
其他人都给他鼓劲,让他把山林野猪都打完!
个个都离开后,柳述才扶着沈柯回房间,刚沾到床边,沈柯就自动躺下,伸手去扯衣带。
“头还晕吗?”柳述托起他上半身,帮忙脱外衣,看着他泛红脸,又去打盆冷水给他洗脸,乐道,“你这酒量是真不行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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