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日娘在酒后说漏嘴到底是哪家人来着?
罢罢,反正以后也不会有什交集,何况江南那大,小五这种底层人士未必
“”
柳述也不知道怎回答,毕竟那桩倒霉婚约确是两家夫人做主定下来,这说来,也算是被贵妇看上吧?
他挠挠头,结果挠到草笠上,逗得沈柯发笑。
“也没见过那贵妇,想来就不是什好人,居然把主意打到身上!呸!”柳述哼哼道。
“你是哪里人?”如果是京城或者附近带,他倒是可以书信封,托朋友去帮个忙。
院门吱呀声,沈柯背着背篓回来,手里还提着把小锄头,取下脑袋上草笠:“你洗衣裳?”
“是啊,不然没有穿。”柳述拍拍手,踮起脚偏过头往他背篓里看过去,“采到药吗?”
“嗯。”
外面太阳正烈,沈柯顺手将手里草笠戴在他头上,扭头看眼正在哗哗滴水衣服:“你是不是没有拧水?”
“拧水?”
人,然后气之下主动取消婚约。
但愿那家人不要找爹娘麻烦,就算真找,还有两个妹夫是地方官呢,应当不会不管爹娘。
如此想,他就更不能现在就回去,再等些日子看看情况再说。
现在情况就是手头紧、时间紧,裤腰紧,眉毛紧,这是不是人们所说“前程四紧”?
这里地形偏僻,人烟稀少,倒是个藏身好去处要是能在这里住上段时间,养养伤,躲避追捕,显然是再好不过。
“江南人。”
沈柯叹息,江南太远,也没有能说得上话人,最近倒是和家人扯上关系。
“那你知不知道有家姓”
“姓什?”
姓柳、刘,还是牛?
沈柯将衣裳取下来,双手拧紧,多余水就从褶皱中落下来,溅在土里,也溅在柳述破裂心上。
“原来是这样?!”他大为震惊。
沈柯新奇地看他眼,逗趣道:“真很想知道,你爹把你卖到有钱人家里去做什?不怕给主人找麻烦吗?”
“那倒不是把卖去做奴才,不然岂不白瞎这张好脸?”
沈柯微讶,再次打量起他五官,在草笠下脸庞显得更小巧精致,很容易激起别人保护欲,他恍然大悟:“是哪家贵妇看上你?”
何况这里主人又是个大好人,到时候他再装装可怜,为这个破烂家里出点力,应当就会收留他吧?
日头慢慢上来,有些热,他拿起蒲扇扇扇风,拉开领口透点风进去。这衣服是沈柯借给他,他自己那身已经换下,正泡在盆里呢。
想到这,他立即跑到厨房去,果然看见水缸旁边木盆里还泡着自己衣服。
这时候,他又开始怀念家里成群丫鬟小厮,只要他张张嘴,就有人把他需要衣裳麻利地送过来,哪里用像现在这样,蹲在墙角根下,亲自用手搓啊!
搓几下,自认为已经很干净,就拿去挂到外面绳索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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