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开,又关。老宅大书房里片安静,气氛不知为何冷下来。司老爷子抛开顽童模样,整张脸拉下来,严肃非常。他那眼风跟刀子似,利索地扎在司诺城身上。
他嘴扯:“还没过明路,你胳膊肘就往外拐?司家教你东西全忘吗?”
他撑着拐杖起身,明明脊背已经佝偻,偏偏气势强得像有两米八:“教过你什,嗯?做生意就像赌石,刀富,刀贫。人要敢赌,但前提是你对料子也得有五成把握。”
“从源头去筛选,凭经验和眼力押身家,多半是涨。再不济,也能保本。”司老爷子回首,“可你呢?放着老矿和新矿料不挑,采块天外来石头,诚然陨石价值连城,但你能断定自己抗得过它辐射?”
“你这不是在赌石,你这是在赌命!”
老爷子:……
大堂姐:……
“想带走大孙子还让孙子跟谈?到底是你太蠢,还是他太精,又或者是嫌老好糊弄?”司老爷子气呼呼,“这谈不妥,别谈,不用邀他进来。”
司诺城:“哦,那可以走出去。”
老爷子:……
是份独有热闹啊。
司逸歌上下打量他番,到底是先出口:“家族毛驴?”
司诺城:……
“家族骡子。”司诺城怼她句,“别试探,妖魔不知道你绰号,是。”顺便转过头,喊道,“爷爷。”
闻言,司老爷子冷哼声,别过头不看人。
“你从小拎得清,怎这会儿却犯浑?”拐杖拄在地上,笃笃响。
司诺城脊背笔挺,只是微微低下头。
这动作不代表他被说服,只是晚辈对长辈正常交谈尊重:“可你也教过,有想要就要争、要抢,别怕付出代价。要是连承受切废勇气也没有,那这辈子别说开出帝王绿,怕是连个豆青也没有。”
司老爷子冷笑:“呵,还不如切废呢。切废,好歹也是块石头,花重金雕琢还能变个花盆。没准盆养着花,还能生几朵牡丹。你挑块陨石放家里,别说是命,花草都枯。”
换言之,你要是娶妻生子,就算生出个棒槌,好歹也是条血脉。你
大堂姐:……
这孙子终究是养废!
司逸歌哭笑不得,只把茶刀敛在手里往外走,准备把空间让给这爷孙。在路过司诺城身边时,她小声提点道:“打感情牌。”
眼神示意:你要是再这死犟下去,你和你男朋友都别想过明路。
司诺城:……
“怎回来?”大堂姐往他身后看去,别见着纪斯,不禁眯起眼,“没带人回来啊,是不是被甩?”
老爷子立刻竖起耳朵!
“们感情很好。”司诺城道,“纪斯本打算直接来见爷爷,是让他现在外头逛逛,等和爷爷谈妥,再邀他进来。”
“你也知道把人带来会气到啊!”司老爷子拐杖敲得邦邦响。
“不是。”司诺城可孝,“爷爷身体直好,是怕爷爷说话气到他,才让他留在外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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