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拜城早已毁,瑜伽国也沦陷。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人,大部分因为种姓“低劣”而被拒绝在避难所之外,造成无数死伤。而能觉醒人却得不到尊重,只能远走他乡,譬如南雅队中圣女们。
到此,也不知这老僧还能求什,又有什可求。
“妖魔?活人?”拉基鼻尖耸动,“闻不到妖魔气味,但也没闻到人味。很怪,湿婆神庙不是沦陷区吗?怎还会有……活人?”
“稍安勿躁。”祁辛黎小声道,“可能是供奉妖魔活人。”
这种事又不是没出现过。
“嘶嘶嘶……”
四名觉醒者趴在宫殿圆顶上鸟瞰全景,见状只感到毛骨悚然。要不是他们身上沾蛇蜕气味,或许早被发现。
“难怪城里不见蛇,原来蛇都在坑底。”祁辛黎眯起眼,“照那个高度,不长到五十米怕是出不来。”
“神庙护城河有那深吗?”
“资料记载只有十五米。”祁辛黎推测道,“应该是被蛇毒腐蚀。”
湿婆神殿是乌拜城中“硕果仅存”完整建筑。
它占地约20万平方米,以象牙白为底,以金箔金为纹,以大理石为阶,铸造出座气势恢宏大庙。
廊柱粗壮,需要三名成年人才能合抱。可这样廊柱从殿前到殿后,足有九百余根。
台阶宽阔,容纳人跪拜叩礼绰绰有余。而这样台阶从地面到高处,堆垒九十九层。
喷泉池枯,白玉雕水神像上飞溅着干涸血迹;护城河干,皲裂淤泥中埋着腐烂尸骨,以及数以万计大大小小活蛇。
老僧叩拜着,匍匐膝行。顺利地迈过门槛,进入供奉神像殿堂。他在蒲团上坐定,像练瑜伽似盘腿坐好,双手掐诀放在两侧膝盖上。
没多久
片刻后,他悄无声息地沿着圆顶下滑:“先去探探情况,注意避开有神像地方。”
要在座大庙里避开神像,就像玩扫雷游戏点开全是雷样,谁也无法做到完美规避。在接连绕过三个拐角都撞到石像后,他们态度顿时变得无所谓。
爱咋咋,大不打架!
抱着这个念头前行,还真给他们找到打架诱因——这破落神庙里,竟然有名老僧在缓慢行走。他双手合十,赤着脚,身披红黄二色僧衣,往毗湿奴神殿走去。
三步跪,虔诚无比。可放在眼下这场景,真是荒诞得像上世纪默剧。
它们与腐尸、同类呆在起,养蛊似争斗长大。胜者吞食同类,败者咀嚼腐尸。
日复日,它们已经习惯人类骨血味道,也不会把同类当成同类。活蛇成真正冷血杀手,旦嗅到空气中人味,就会发出兴奋嘶嘶声,再朝着来人方向涌动。
它们动,神庙便也知道动。
远远望去,湿婆神庙圣洁无比,可身周却流淌着黑色“血”。有十几米长眼镜蛇张嘴游过,又昂起头攀附着岩壁往上,但在中途还是掉下来。
它露出毒牙,喷出毒汁,竖瞳中满是不甘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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