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安心吹风吧。”
他转眸:“不会让它们碰到你片衣角。”
“那要是碰到呢?”
“赔你同款三千套。”
“……”实乃人间迷惑言论。
疼过之后,要是更凶猛反扑,要是明利弊撤退。
但对于熊孩子来讲,大概会呼朋唤友,冲蚁穴浇下滚烫热水。正如恶魔会愈挫愈勇,直到被这方小世界拉稳仇恨为止。
只是,人也好,蚁也罢,无论输赢都在天穹之下、大地之上,左右越不出自然规律。
同理,人也好,魔也罢,无论生死都在维度之中、命运之内,永远翻不出大道无常。
真正壮美事物,就像天与地宏伟,就像莫比乌斯环闭合。而认知和维度差异,让人类和恶魔都无法捉摸真相。
“当你凝视深渊时,深渊也在凝视你。”
夜风徐来,掀起纪斯白色衣袍。他站在座城最高处,仰望天穹上张开星门,神色与声音都是淡淡:“但人与深渊,譬如蝼蚁与人。”
“你伸出手指拦下蝼蚁去路,它根本认不出这是手指,只会以为是座山峰。认知和维度不对等,让人类成为蝼蚁世界神。”
星门矩阵缓慢旋转,频率逐渐有攀升之相。大城市警报拉响,有铁血军队火速就位,有装甲坦克开上街道。
空气中隐约传来带着硝烟铁锈味。
说话间,星门矩阵急速旋转着,很快就撑大圈。在人类视线所及之处,三团由奇怪光线构成虚影凝成实相,慢慢勾勒出与人类外貌极为接近样子。
司诺城见过同样场景。在高维鬼域,光是流动生命,人眼根本无法识别。唯有光被拖入他力场,才会凝实成稀奇古怪东西。
对比鬼物和恶魔,看来高维生命形态之是光,而它们从高维进
“会站在这里看着你。”纪斯道,“杀它们,个不留。”
司诺城顿。
犹记得在海螺湾大钟楼顶部,纪斯也是这登高望远,遥遥注视他。彼时,他是被救那个,此刻,却换成纪斯不会出手……
他不出手可不是闹着玩儿,不仅是把力量收敛得干二净,就连自带庇护圈都关。如今纪斯,看上去就像剥掉防御河蚌,谁都能捅上刀。
啧,他到底想干什?真只是做个人吗?
“个孩子不会去数踩过多少只蚂蚁,就像星门另端恶魔不会在乎人类反抗。认知和维度限制,让恶魔成人类世界‘神’。”
纪斯浅笑,每句话都是那意味深长:“你说,蝼蚁该怎做,才能阻止个孩子少踩它们呢?”
司诺城站在他身边,黑色风衣摇曳不息。不同于纪斯喜欢注视苍穹,司诺城总是低眉敛目,注视着满目疮痍人间。
他望向准备就绪军队,认真道:“分蚁种,如果是食人蚁,他敢踩脚试试?不管他手指是不是山峰,都会被啃成骨头。”
纪斯颔首:“不错。”他淡淡笑,“所以,第步得让他感到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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