醇香袅袅,司诺城抿口苦咖啡,问道:“沿海城市不少,怎挑葫芦口?”
“这儿距离鲸渡港不远,是防线最牢固地方之。无论是出海还是出行,都有被盘查可能。倒是无妨,但你——”
司诺城给纪斯咖啡加点糖和奶:“在围脖上放句‘关屁事’,明显是没有与官方合作意向。要是在这种情况下被人发现你异常,你会惹上不少麻烦。”
顿顿,他又道:“不过,比起这个,更觉得你会把他们……”给团灭。
纪斯笑道:“不会主动害人。”他轻抿咖啡,觉得味道不错,“至于在重重眼线下怎带你练手,去哪里练手,拿什练手,这不是问题。”
从北部山脉出发直达南部沿海,所费时间并不比横跨大半个中洲来得少。
不过,当司诺城歇讲究念头,只门心思赶路之后,他们成功踩着第三天尾巴进入沿海大城之“葫芦口”。
葫芦口,这名字听上去像个村,芯子却是座实打实城。顾名思义,它外形近似双圆形构成,葫芦身接壤内陆,葫芦嘴安在港口,像极只沉浮在海上宝葫芦。
古往今来,葫芦都有“福禄”寓意。故而,葫芦口吸引各地大商来此经营,港口建起、大桥新开,发展势头如同它谐音般蒸蒸日上。
哪怕近期沿海气氛紧绷,颇有风雨欲来架势,也挡不住葫芦口繁华如昨。
“因为,葫芦口已经入虎口。”
纪斯拿起餐刀,将糕点切成简陋葫芦模样:“葫芦是吉物,有镇宅辟邪挡煞之效,还有吸福纳禄寓意。看葫芦口地形,嘴对四海,壶镇八方,不发达就没天理。”
“只是可惜,人类在葫芦尾凿隧道。”纪斯刀将葫芦切成两半,“壶嘴吸进来福禄,沿着隧道往外流逝,收不住。”
“葫芦破,既不能吸收气运,又不能镇压妖邪。风顺着隧道吹,要把邪气散进内陆,要把人气吹向外海。再被鬼域冲,葫芦口便成毫无防护狩猎场。”
纪斯撵着半颗草莓,冲垮两片蛋糕:“它们
而繁华,意味着人多。人多,基本心不齐。上头严防死守跟猫抓老鼠似追人,下头哈欠连天跟狗拿耗子似放行。
俗话说“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”,葫芦口这大,每天来往车辆那多,纵使能换班细查,也经不住三天时间磋磨。更何况,并不是每个人都对排查工作上心。
于是,司诺城和纪斯不仅顺利找到住所,还有闲心到处乱逛,甚至……遇到意想不到人。
彼时,他们坐在大城最贵咖啡厅里,享受着近乎包场清净。服务生端来蛋糕饮品,再去准备鹅肝羊排,他们见两人品貌着实惊艳又讶然,但也只是瞬间而已。
优秀职业素养取代真情流露,他们送上最佳服务,又在退去后不曾议论客人分毫。不多看、不多想、不多听、不多议,这家咖啡厅服务确实当得起最贵价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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