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们每只个头都不比死去那只小,此刻挨挨挤挤地堆在起,犹如黑色潮水越垒越高,正疯狂地抓挠着什看不见东西。
对,看不见东西……
司诺城发现,宁原山脉山脚附近仿佛建起面透明城墙,绵延万里,坚不可摧。它牢牢矗立在山脉与乡镇之间,隔绝硕鼠和人类接触所有可能,又高高延伸往天穹顶端,纵使硕鼠不断堆积,凝成可怕云梯,也摸不到翻越边缘。
无形、透明、坚硬隔离墙,是……钢化玻璃吗?
不,要真有钢化玻璃,之前硕鼠是怎闯进来?更何况,在人来人往路上建钢化玻璃隔离墙,确定不会激起民愤吗?
耳畔传来熟悉声音,许是纪斯杖下得太快太狠,司诺城怔愣三秒才道:“你……把别人家养竹鼠扎?”
“竹鼠?”纪斯侧身,决定给司诺城开开眼界,“你再仔细看看这是什,若不是下手快,它就要扑上来咬腿肉。”
路灯昏黄,但光线足以照亮地上坨物什。只见它躺在血泊里,粗糙皮毛沾满泥,锋利四爪划拉地面,抽抽像是还没死透……肥耳、长尾、尖嘴,这模样分明是只老鼠!
还是只足有二十斤重硕鼠……
司诺城抿唇:“这东西可真是少见。”
大祭司,以白袍成金,以银枝作木,以乌发化水,以权杖为火,以皮囊载土。他立于坤,向于乾,是沟通天地媒介,是链接万物使者,也是发号施令神员。
当权杖举起,象征银枝点燃火种,木生火;自权杖落地,寓为火种埋入黄土,火生土。
黄土承接白袍,孕育生命和金属,是为土生金;金属熔炼发丝,构筑水流与起源,是为金生水。
待银枝着水,万物生发,即为水生木。
至此,外五行循环落定,天地人三元合。他开口,鬼神俱惊;他动手,风雷涌动。用天道之力,行天道不能行之事,是神职者特权。
所以,这到底是什?
突兀地
“少见?”纪斯笑,举起权杖指着山林道,“你再仔细看看那是什,要不是下手快,它们已经在啃你骨架。”
闻言,司诺城直觉不对,他豁然抬头朝山林望去。下秒,就被眼前场景刺激得寒毛直竖,连凤眼都瞪大几分:“这……”
作为个常年靠谱老大哥,他本能地挡在纪斯面前。
硕鼠!
密密麻麻、漫山遍野硕鼠!
言出法随。
纪斯说“此路不通”,那此路即使四通八达也能绕成鬼打墙。念山崩地裂,念海枯石烂,这连妖魔都不得不避让言灵之力,岂是群硕鼠能抵抗咒令!
以硕鼠之血为媒,层无形力量沿着宁原山脉轮廓光速扩散。好似疾风掠过,紧挨枯木发出哔啵轻响,荡起缥缈浮尘。
力量绕圈闭合,守护结界生成。杖之力,纪斯彻底割裂生与死界线。
他拔出权杖,驻足在结界前,气息出尘得不像个凡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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