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爱人来找。”女人眼底漾着让人迷醉温柔。
女生身子陡然僵住,外面大雨,好像突然下到楼里,浇在她身上,让她通体发凉。
“萧……萧老师,你结婚?”她结结巴巴道。
萧菀青在她们学生里,甚至在老师里都是个很神秘存在。明明为人随和,却直保持着独来独往,在学校更是几乎不谈自己事,没有看过她资料话,她们甚至以为萧菀青至多三十出头。她小姨是和萧菀青搭班生物老师,她旁敲侧击问过她小姨,可以确定,萧菀青应该是未婚状态,甚至可以肯定,百分之八十是单身独居状态。
萧菀青看得出女生惊讶与失态,像在看待失去糖果可怜小孩,心底轻柔地叹息下,从容解释道:“还没有结婚,不过,有婚约在身。”她没有说谎,她是答应,要娶羡羡,她从来没有忘记。萧菀青想到过往,眼神悠远,越发柔婉。
仿佛有几分探究与思索。
女生定定地与她对视眼,还不等萧菀青说话,自己先怂,改口道:“开玩笑,哎,其实就是先前看到你们班同学炫耀你奖励给她本子,觉得特别别致,特别想要收藏下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萧菀青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,迈开脚步,不以为意道:“办公室里还有几本,下次你来找,给你。”
女生顺势笑道:“那先谢谢老师。”她又瞅萧菀青几眼,没话找话,忍不住感慨道:“老师你今天看起来好像很不样。”
这句话让萧菀青愣下。她回想起几年前刚和林羡在起没有多久时,她去接从长泽市回来温桐时,温桐也对她说过这句话。有林羡自己,不样得这样明显吗?
女生彻底愣住,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反应,失魂落魄。在眼泪即将夺眶而出之前,她终于从打击中回过神,语速飞快道:“老师,突然想起来有东西落在办公室,先回去找下,老师再见。”说罢,她转过身,三阶并作两阶地狼狈跑走。
萧菀青看着女孩背影,神色有几分怜悯又有几分释然,小孩子啊。总归是解桩事,她松口气,转身往下,满心又都是林羡。
刚走几步,遥遥,她就看见,不远处实验楼门
她侧目饶有兴趣地看女生眼,弯唇认真道:“哪里不样?”
这侧目,似水泛波,熠熠生辉,看得女生怦然心动。
哪里不样?女生也在心底里问自己。是气场,也是眼神。萧老师眼神不样,从前她,眉眼温柔,却始终带着点郁郁寡欢沉寂,而今天,她眼里,是灵动飞扬神采,晶亮亮。
“老师,你今天看起来,好像很开心。”女生怔怔地盯着萧菀青迷人面容,神色里是掩饰不住爱慕与向往。
楼梯走到拐角,拐过这里,往下就要走出办公楼。萧菀青顿住脚步,回过身,神色松,忽然坦白道:“今天,是很开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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