抢救室门终于打开,面色灰白老人被推出来,夏之瑾和夏之琦立时都站起身子,含泪迎上去。
医生问:“谁是病人监护人?”
夏之瑾低哑应道:“是。”她拍拍夏之琦手,让夏之琦跟着奶奶病床走,自己跟着医生去办公室。
医生说:“人是救回来,但是,送来太晚,情况还是很不好,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。可能,很难醒过来。”
夏之瑾如遭雷击,浑身抖瑟下,整个人都僵住。
子嗡嗡作响,泪流满面。但现实没有时间给她脆弱,她很快就吸吸鼻子,顾不得难受困乏得就像是就要昏过去身体,站直身子,边快步地往楼下跑去,边安慰妹妹道:“之琦,别怕,马上就过去,你看着奶奶情况,等等。”
她提手包,取车钥匙,来不及和正在睡时满打个招呼,就慌慌张张急急忙忙地离开时家大宅。
路上,她开出生平最快车速,甚至不在意是否有探头拍摄下她超速行驶,风驰电掣地赶到医院。
医院里,奶奶还在抢救室里抢救。妹妹独自人在门口坐着,瘦小身姿蜷缩成团,低着头抱着自己双臂在呜咽。
只眼,夏之瑾心就像是被刀子狠狠地剜着,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汹涌地溢出。
医生看多这样事情,神情麻木地继续冷静宣告道:“病人年龄也比较大,手术风险太大,只能保守治疗,你们,要做好心理准备。你先去缴费吧。”眼前女孩很年轻,他担心时之间她会承受不住,没有把话说分明。如果后续情况不好话,医院将会建议放弃抢救,以免人财两空。
“医生,求求你,救救她,多少钱都愿意。”经历过妈妈离去,她清楚,
之琦才十五岁,别人还在享受着父母宠爱之时,她就已经没爸爸没妈妈,现在,连直依靠着奶奶也出事,天都塌,她个人该有多害怕啊。
她上前抱住夏之琦,让女孩靠在她怀里,哽咽地安抚她:“之琦,姐姐来,对不起,姐姐来晚……”
夏之琦抱住夏之瑾,放声哭出来,泣不成声道歉道:“姐,是不好,早该发现,奶奶念叨头疼好几天,居然点警觉都没有……姐,是不是特别不孝顺,是关心不够,是不好……”
夏之瑾喉头哽地快要喘不过气,她紧紧抱着女孩,拍着她背,声音颤抖地安慰她:“没有,不是你错,之琦,你做很好。是错,是没照顾好奶奶,也没照顾好你。”
从她上高中后,她就没有多少时间陪在她们身边,是之琦小小年纪就担负起照顾奶奶责任。上大学后,她忙碌着工作,忙碌着自己学习与感情生活,与她们相处时间越来越少。这次,她都已经快半年都没有见过奶奶和之琦。奶奶病,不可能是突如其来,可她却点都不知情。夏之瑾万分自责,内疚与羞愧吞没她心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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